她口干舌燥,像是沙漠里跋涉已久的旅人, 迫不及待要汲取楼安之嘴里的甘露。
楼安之脑海里只有吻她一个念头, 吻上来以后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只先将唇瓣碾压在对方的唇瓣上,辗转厮磨。
楼宛之的反应让她有点儿慌, 因为她回吻的动作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肚。楼宛之用力地吮吸着楼安之的唇瓣,直到那淡樱色的唇瓣泛起殷红,她才放弃了这处的研磨,从容舔开了楼安之的唇缝,找到了藏在当中的湿润粉色,再开始新一轮的征服掠夺。
这是一个持续了很长很长时间的深吻。
楼宛之似乎要把这几个月以来的吻都补回来, 楼安之一有退开的念头,楼宛之便会扳回她的脑袋,把她死死地扣在自己面前。 楼安之:“我——唔。”
楼安之:“你——唔。”
楼安之:“唔唔唔。”
楼安之:“我报警了!”
“你报警吧,警察还管得着我在家里接吻吗?”楼宛之本性暴露,也是憋得太狠了,望向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占有欲。
“你这是——”楼安之想半天,憋出来一个词,“耍流氓!”
“我又不是第一天对你耍流氓,你还没习惯吗?”楼宛之又要来吻她,楼安之及时偏过了头,楼宛之的吻顺势落在了她耳朵上。
这下仿佛送羊入虎口,楼宛之正盯准了那处不放,无所不用其极地挑逗着她沉睡已久的欲望。
楼安之一边喘气一边说:“你腿还没好。”
“手不是好了么,够了。”楼宛之放掉了她腋下拄着的拐,将胳膊圈在了楼安之肩膀上,半是乞求半是诱哄地说:“乖,扶我去床上。”
楼安之这点儿脑子还是有的,这要是真扶她去床上,她就真的跑不了了。现在她只有一条腿好使,都能把自己禁锢在这里动弹不得,去了还得了?
楼安之一矮身,把自己从楼宛之的控制范围逃开,说:“你自己回吧。”
她去桌上抽了张纸巾,擦自己被舔得湿漉漉的耳朵。
楼宛之没有拿拐,仍旧保持着一脚悬着,靠着墙壁支撑身体的姿势,说:“你真的不扶我回去啊?”
“不扶。”楼安之拒绝得毫不犹豫。
“那……”楼宛之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扶就不扶吧,我自己走。”她瘪着嘴,拿过放在一边的拐杖,“吃力”地从墙边走过来,看起来可怜巴巴。
但是她这招骗不了楼安之,楼安之可还记得就在几分钟前,这位“弱不禁风”的楼总差点儿吻得她窒息,还死活不让她走呢,现在装可怜给谁看呢。
楼宛之坐上了床沿,戏还没完,委屈说:“我想喝水。”
“水不是在床头吗,你不会自己倒啊?”
“够不着。”楼宛之伸手试着够了一下,床头离她的直线距离大概在一米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