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之瑟缩了一下——肉麻的。
“干吗用哄小孩儿的语气和我说话?”
“……”好心当成驴肝肺,楼宛之一指头戳向她额头,凶道,“等着!满意了吗?”
楼安之:“……满意了。” 楼宛之:“抖m。”说完转身去了浴室,不多时水流声便响起来。很久没住人,楼宛之不知道家政打扫的时候有没有浴缸,灰是没什么,但是干不干净不好说。她先放了半缸水把浴缸重新洗了一遍,才坐在边上的小马扎上,看着流出来的热水发呆。
做梦一样。
楼宛之手背掩住唇,发出吃吃的笑声。回头看一眼门外,楼安之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给自己捶腿,时不时呲个牙咧个嘴。
等她把健身捡起来,也要带着楼安之锻炼一下,不求练出马甲线来,最起码的身体素质是要有的。楼安之天天宅着都快羽化登仙了,动不动就气喘吁吁。听说楼宁之上学期庄笙不在家的时候,还三不五时的出去晨跑,眼看着就要摆脱家里最弱称号了,楼安之也不知道着急一下,三十岁的人了。她们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光冲着这,她也要揪着楼安之去强身健体。
楼安之轻轻地抽了声气,感觉不仅是肌肉,连骨头都是酸的,给自己按摩也没什么用,她开始担心自己三天假够不够用。
楼宛之应该没有那么变态吧,真的要满打满算的三天。
她偏头往里瞧了一眼,只能看到一个身影在浴缸边上坐着,捂着嘴,侧脸看起来像是在傻笑。
“好了吗?”楼安之扬声问了一句。
缸里的水刚到一半,还差一点儿,她估算了一下楼安之走过来需要的时间,应声道:“好了,你过来吧。”
楼安之蹒跚着步子慢慢地挪过去,楼宛之差点笑出声。
“笑什么笑?”
楼宛之做了个缝上嘴的姿势。
楼安之躺进浴缸里,温水的浸泡里疲劳的肢体一下得到了放松,脑海里却曾经看到的画面走马灯似的转过,哗啦一声水响,她坐起来,警告楼宛之:“你别乱来啊。”
楼宛之笑得像狐狸,说:“好。”
她没有乱来,她很正经、光明正大地来了。
楼宛之挨了一顿打,从浴缸被踹到床上,床上被踹到床下。中午时分,躺在床上饥肠辘辘的楼安之等来了她的早午饭——一海碗面条。
楼宛之美其名曰:“这是爱的面条。”
楼安之筷子敲着海碗边缘:“虽然我没有吃饭,但是你也不用做这么大一碗吧?”
楼宛之说:“还有我的那份呢,我也没吃。”
楼安之问:“你怎么不分开盛?”一问完她就会后悔,楼宛之这个人,她最好是一句话都不要搭理她,顺杆爬、蹬鼻子上脸相当有一手。
果然见楼宛之用那种肉麻兮兮的语气望着她说道:“人家就喜欢吃你剩下的。”
楼安之右手突然紧紧攥住左手手腕,神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