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笙习惯了她胡说八道，此时还没有睁眼，保持着原来的语调，不紧不慢地问：“我哪里生气了？什么时候对你生气过？”

楼宁之：“洗澡的时候，你说我人傻钱多。”

庄笙说：“你是人傻钱多啊。”

她腰往旁边一偏，刚好躲过了楼宁之的掐过来的手，楼宁之不是掐她就是咬她，这几招她都摸透了，只要她不想让楼宁之打到她，楼宁之就没办法碰到她。

庄笙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不过我就喜欢你有钱又单纯。”

楼宁之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说：“没想到你也爱我的钱，肤浅的人。”

庄笙组织了一下措辞，说：“我不是爱你的钱，我是爱是个有钱人的你。”

楼宁之问她：“有什么区别吗？”

庄笙说：“有区别啊，区别大了去了。你要不是个有钱人，你就不会开兰博基尼，我就打不到你的车，你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性格。”

楼宁之又问她：“我要是没钱了呢？”

庄笙把她很久以前说过的话还给了她：“除非你大姐破产。”

楼宁之：“……你这是耍赖。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庄笙笑着按下她乱动的手臂，说：“嗯……你要是没钱了，你愿意工作的话可以出去赚，要是不想工作就在家里呆着，我养着你。”

楼宁之斜她：“我在家里当家庭主妇？要洗衣做饭拖地的那种吗？”

庄笙说：“当然不是，你只要在家里玩就行。”

楼宁之：“那照你这么说，不管怎么样，我后半辈子都有着落了？”

“什么叫都有着落了？”庄笙箍住她肩膀，把她带进自己怀里，“你还想往哪儿着去？”

楼宁之眼睛滴溜溜转，说道：“那可说不好，要是你……”

“要是我怎么样？”

“要是你……”楼宁之已经看到她威胁的眼神，把头往她胸前一埋，哈哈笑道，“我不说了，没有要是，你说的都对。”

“啊。”楼宁之叫了一声，“你打我屁股干吗？”

庄笙收回手：“让你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楼宁之：“我连想都不能想啦，你怎么知道我想了什么。”

“你想什么我不知道？”

“那你说啊，你说我想了什么。”

庄笙不吭声了，她要是说话就中了楼宁之的计，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说自己没想，反正脑子是楼宁之的，不是庄笙的。楼宁之得理不饶人，还在喋喋不休，庄笙低头堵住了她的嘴，手也跟着动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