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你,就是怕你累着了。”庄笙求生欲旺盛。
“我又不是泥巴做的,做这么点事儿怎么会累着?”楼宁之翻了个白眼。
“……”
庄笙觑着她的脸色:“你不开心?” 楼宁之把叠好的短袖塞进行李箱角落,说:“没有啊。”
庄笙刚要继续问,楼宁之轻轻地舒了口气,抬起一张带笑的脸,说:“亲戚来了,情绪有点儿不受控制的低落。”
庄笙算了算日子,是这几天,便不作他想。她从楼宁之手里把衣服接了过去,牵着楼宁之坐到了沙发上,把奶茶送到她手上。
“我来吧。”
“嗯。”
“晚上想吃什么?”庄笙手脚麻利,比她收拾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她把所有的衣服都搬了出来重新整理了一遍放进去,节省出不少空间,“或者你想带什么特产回去吗?箱子里估计能放一点。”
“叫外卖吧,”楼宁之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嘴唇也因为经期有点发白。她在沙发也坐得不安稳,手时不时按着自己的后腰。
“腰酸?”细心如庄笙,怎么会看不到她的动作。
“有点儿。”楼宁之受不住,紧了紧牙,说,“我去床上躺一会儿。”
“好。”一般女生来月事都会有轻微的不舒服,忍过一开始的几个小时就好了。楼宁之从来不痛经,所以她说要去休息一会儿,庄笙没太放在心上。
可楼宁之这次反应有点大,除了小腹坠坠地疼以外,腰酸得快断了一样,腰椎那一段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同时在里面缓慢地噬咬着。
楼宁之如同挺尸一样,僵硬着四肢躺在床上,尽量让自己的意识脱离身体,好像这样就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可是痛感将她的意识往回拉,楼宁之在被子里蜷缩起来,牙关发出咯咯的响声。
楼宁之翻了第二次身,庄笙终于感觉到不对了,她丢下衣服,拨开楼宁之脸上的被子,看见她五官痛苦地皱成一团,额上遍布密密麻麻的汗珠,手指揪着衣角,骨节发白。
“很疼吗?”庄笙摸着她冰凉的额头。
楼宁之手抓住了她,用力地让她感觉到疼痛,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
怎么办?庄笙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应该干什么来着?热水?红糖水?还是止痛片?还是按摩?还是什么啊?
“你等我一下。”庄笙脑子里闪过七八个办法,终于决定先去烧开水。
楼宁之从侧卧变成了趴着,冷汗糊住了眼睛,小腹里跟有把刀在绞着似的,一阵一阵地疼。庄笙给电热水壶装上水后,马上跑了回来,握住楼宁之的一只手,另一只用热水泡过的手放在了她小腹上。
楼宁之的眉头得到了片刻的舒展,庄笙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又恢复了原样,庄笙试着给她按摩了两下,楼宁之很快按住她说,咬着牙说:“别动,疼。”
网上查的根本没用!庄笙脑子里自动进入下面的办法,止疼片和红糖水,她这里有布洛芬,红糖可以让小高出去买。
说做就做,庄笙等水一烧开,就倒出来一杯来回倒凉,剥了一粒布洛芬,喂楼宁之吃下了。药见效很快,没多久楼宁之就从疼得浑身抽搐变成了间断的抽气声,再接下去便松开了紧攥的拳头,庄笙抽了纸巾给她擦干掌心的冷汗。
小高敲响了门,送进来一包红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