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了个性别,你就不爱我了吗?”
“不爱。”
庄笙颓然坐在原地,说:“事到如今,我已经无颜再面对陛下了,我坚持活到现在,就是想找到陛下,亲口对陛下说一句话。现在看来,我还是死了算了。”
庄笙伸出半截舌尖,作咬舌的动作。 楼宁之:“慢着,嘴下留情!”
庄笙泪眼朦胧:“陛下……”
楼宁之:“你想说什么,把话留下。”
庄笙说:“我那三十万……”
楼宁之:“铿然。”她模仿出剑声音,以手作刀,在庄笙脖子上抹了一下,闭眼,“好好去吧。”
庄笙歪头,倒在她怀里。
亲手为这出跨越时间冗长的戏画上了句号。
楼宁之摸着她的脸,说:“你变成鬼了可千万不要来找我啊。睁眼。”
庄笙睁开眼。
“鬼啊。”楼宁之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庄笙:“……”
楼宁之从床上坐了起来,累得气喘吁吁道:“今天就演到这里,下回演人鬼情未了。”
庄笙还能说什么,“哎,好的。”
楼宁之抱着她倒在床上,两人脸对着脸,楼宁之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庄笙问她:“嗯?怎么了?”
“没怎么。”楼宁之自顾自笑了下,“就是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每次我觉得心里不开心,不管是因为谁不开心,能和你待在一起说一会儿话,就感觉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也是。”庄笙在坚持工作之余,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陪楼宁之,哪怕她本身已经累得不行。不是出于愧疚,而是出于她想,就像楼宁之一样,有再多的不愉快都会在共处的时光里悄无声息地湮灭。
楼宁之习惯性爬到庄笙身上,庄笙说:“我还没消化完,等会儿。”
楼宁之又躺了回去,手隔着衣服放上去:“我给你摸摸肚子。”
“这样摸不舒服,你还是放进来吧。”
楼宁之手掌常年温热,就像她对自己永远燃不尽的热情,庄笙闭眼地感受她的温度,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的念头,良久,她慢慢地睁开眼,给了她目前阶段唯一能够给得起的承诺。
“今年过年,我问公司请个长假,我们去国外玩吧?去年没去成的爱琴海,今年陪你去,或者你想去别的地方,都可以。”
“怎么突然说这个?”楼宁之的手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