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继续吧!”白洛庭凉凉的说。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那些警察却傻了眼。
看着廖杰疼的说不出来话,裴伊月低垂的眸底闪过一丝狡诈的笑。
她抬起头,看向走来的白洛庭,“我的手是他用铁管打伤的,你现在算是帮我报仇吗?”
白洛庭眼眸一缩,再次想要转身。
掰断廖杰的手是为了惩罚他想对裴伊月做的那些事,但并不包括打伤她的手。
在场的警察见状一惊,赶紧把他拦下。
“二少,有什么话好好说,他不值得您动手,裴小姐,您继续说吧。”
警察劝阻白洛庭的同时却惊恐的看了裴伊月一眼。
这个女人,知道怎么利用人,而且利用的还是他们最没辙的白二爷。
她,不简单! 给这些警察一个面子,裴伊月没有继续刺激白洛庭。
她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廖杰,“他污蔑我,我会起诉他;他绑架我,我也会起诉他;他用一些下流的手段来害裴氏,我会告到他这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裴伊月,你这个暴戾恣睢的女人……”廖杰疼的满头是汗,咬着牙根,不死心的喃哝。
淡漠的眼望过去,裴伊月毫无表情的脸看上去有些无辜,“你说了这么多,为什么不把那天绑架我的人叫来为你证明?你是怕他们说出事实,还是怕他们说出事实之后你会死得更惨?”
“你……”
廖杰颤抖着坐直了身子,“好,既然你想要证明,我成全你!”
看着一脸淡定的裴伊月,白洛庭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有那么一刻,他竟然相信了廖杰的话。
他走向裴伊月,轻握住她的手,用仅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对不起。”
裴伊月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在意的说:“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白洛庭眉心一抖。
她说的不是第一次,指的是他的怀疑吗?
她,一直都知道他在怀疑她?
……
找来青雷社的那些人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他们这样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进警察局,但是他们却来了,而且还是自愿来的。
走进警局的那一刻,领头老大的视线就在不断搜寻,直到看到坐在一旁手臂受伤的裴伊月,稍稍愣了一下才移开视线。
在这一个小时里,廖杰的手就任由他那么放着。
手是白二爷掰断的,虽然这里是警察局,但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去给廖杰找医生。
看到青雷社的人,疼的快要虚脱的廖杰突然站了起来,激动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你么你快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手是不是被她掰断的,她是不是杀了你们的一个兄弟?”
这时候的警察已经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按理说,廖杰已经收押,他没必要说这样的谎话。
可是指认裴伊月杀人……
她可是被称之秀,整个北城谁不知道她是裴家温婉的大小姐?
看看她那纤瘦的身材和一脸的娇弱,就算是一个男人站在那把手递过去,也不见得她能掰断,更别说是掰的粉碎。
领头老大看了一眼激动的廖杰,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垂着眼一言不发的裴伊月。
“廖先生,你在说什么呢,绑架裴小姐是你让我们做的,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居然出卖我们,还叫警察来抓我们。”
一个警察拿着口供本子,看了领头老大一眼,“你们的事暂时先放放,现在先说说你们绑架裴小姐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言,领头老大和一众小弟不由的看了裴伊月一眼。
裴伊月眼眸轻提,淡淡道:“供出你们的人不是我,我说过不会跟你们计较,现在我只想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只要说实话,我保证回答完你们就可以离开。” 青雷社的人相互看了看,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他们还是点了头。
“裴小姐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们一定实话实说。”
这次的事本来就是一个赌,赌赢了,她活,赌输了,她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裴伊月把赌注压在这些人身上,看来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廖先生说我杀了你们一个同伴,有这回事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