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光头上被连着打了两下,火烧火燎的疼,他抱着头,蹲下身,揉揉脑袋,又抬起头望着师父,眼角含泪,低声说,“徒儿错了。师父别生气……”
良素看到他那个样子心里一动。
“哈哈哈……点化一说,良素不敢当。容溪法师简单几句话便蕴含佛理,被点化之人该是在下。”良素笑着过去扶住容溪的手臂,轻声说,“容溪法师,在下冒昧相邀,还请法师务必赏脸。”
容溪蹲在地上抱着头,抬头看看良素,良久,终于破涕为笑,点点头,大声说,“嗯!我去!”
南流叹了口气,自己这傻徒弟真是傻人有傻福,碰上了这么个宽宏大量的人。
“容溪!”南流看着站起来对着良素傻笑的容溪,厉声道,“去了公孙府邸,不许自作主张!不许诸多借口!一切都要听公孙施主的!若是以后公孙施主对老和尚我说出你半点不好,我扒了你的皮!明白了吗?”
容溪光头上明显冒出了冷汗,收敛了笑容使劲儿点点头。看样子他是怕极了自己这个师父。
良素忍不住笑,心想,这老和尚是哪门子的得道高僧?喝酒吃肉不算,张口就要扒人皮?
当天良素在宗将军府和宗宝南流举杯对饮,那两个人都是豪爽之人,良素倒也喝的痛快。酒过三巡,他便起身告辞,带着容溪回了公孙府。
皇家兔子23+24(千挑万选为你制衣衫)
御书房里,越然拿着本奏折发呆。
昨天给御逸上过药之后越然就不准御逸离开龙榻了。晚饭和今天早饭都是他亲自喂给御逸的。虽然御逸看样子不太情愿,但也没怎么抱怨,还是浅浅的笑着,一口一口吃下越然喂给他的食物。越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脸上还是得装出担心的样子。
其实不怪昨天良素对自己发火,越然想,昨天上药的时候感觉御逸的伤确实挺严重的。都怪自己,做的时候完全没有了自制力,确实是有点粗暴了。
想起昨天的事情,越然只是稍微反省了一下,更多的倒是飘飘然的感觉。
那样占有一个人对于越然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了,可这股兴奋和满足却是他头一次感受到。甚至在看到御逸身下那一滩血迹的时候他都有种自豪感。
兔子终于是朕的了!御逸是朕的了!
越然把奏折一下一下的抛在空中,不自觉的欢快的笑着。
御书房里里外外站着的太监们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怦怦的猛跳。
我的妈呀……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大笑……这又玩起奏折来了……不会是要天下大乱吧……
皇帝的随身太监小初子更是满头大汗,偷眼细看皇帝的一举一动。
“小初子。”越然突然放下奏折开口叫道。
小初子一哆嗦,赶紧上前,轻声说,“陛下有何吩咐?”
“摆驾制衣坊。”
小初子张着大嘴,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制……制衣坊?”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不上礼仪,问道。
越然一瞪眼,高声说,“你这奴才,今天没带耳朵来吗?摆驾制衣坊!”
小初子木然的点点头,后退两步,对着门外大声喊道,“皇上摆驾……”喊了一半,他咽了口口水,才又高声喊出,“制衣坊!”
随着这几个字的传出,所有听见的人都在脑袋上挂了个大大的问号。
越然乐颠颠的上了龙撵,又摆手叫小初子,“去,把良素叫来,让他也去制衣坊。”
小初子应了一声,把话传了出去。 一路上,越然就差哼小曲儿了。
小初子仍是时不时的偷偷瞄皇帝一眼,心里越来越着急。
好不容易到了制衣坊,所有工匠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山呼万岁。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哪个皇帝亲自来制衣坊的,这些人接到旨意之后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见皇帝的机会对于他们这些工匠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历来只有手艺高超,做了非常合皇家心意的物件的最高级工匠才能受到皇家传见。这次皇帝亲自来,实在不知是福是祸。
越然下了龙撵,看看跪在地上的一堆人,说,“哪个是管事?”
跪在最前头的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连磕了几个头,高声答道,“奴才制衣坊管事张承林叩见陛下。”
越然走过去,摆手说,“你们都平身吧。张承林,朕要你赶制几件衣服,给朕看看最好的布料和最漂亮的款式。”说完,大步走进了制衣坊。
张承林吃力的从地上站起身,急急忙忙的告诉手下工匠,“快去!快去把最上等的布料拿过来。还有新制出的衣服样子!挑最上眼的!快点!”
工匠们四散而去,各自忙着去了。
张承林抹了抹头上的汗,一转身,发现小初子一脸焦急的站在制衣坊门口。张承林赶紧快走两步,深鞠一躬,压低声音说,“初公公,制衣坊所有工匠的身家性命,全靠初公公关照了。日后必当重谢。”
小初子皱着眉头使劲儿晃晃脑袋,低声说,“今天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一会儿公孙御医来,你要多看他的脸色。要真是祸,能救你们的怕就只有他了。”
张承林脖子一凉,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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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良素就赶来了。
小初子哭丧着脸迎上去,低声对良素说,“公孙大人!你可来了!陛下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切可全仗公孙大人了……”
良素笑着拍拍他的肩头,“别怕,没事儿。”说完大步走进了制衣坊。
制衣坊大厅中,越然正看着工匠们拿过来的布样和衣样。见良素来了,越然对管事张承林说,“布样和衣样你们都交给小初子,让他一件件拿进来给朕看。工匠们都到外面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