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然正色道,“回答朕。如果朕不是皇帝了,你会不会离开朕?”
御逸摇摇头,说,“我说陪伴陛下,并不是因为陛下是皇帝。即使陛下不是皇帝了,以前的恩情,仍不会改变的。”
“朕都说过,不要再提什么恩情!你就说,你会不会因为朕不是皇帝就离开朕!”越然焦急的抓着御逸肩膀瞪着他问。
御逸皱着眉头看着越然,摇摇头,轻声说,“陛下多虑了,御逸不会因为陛下不是皇帝就离开陛下的。”
听御逸这么回答,越然才如释重负般松开手,一把将御逸揽到怀中,紧紧抱着。
“陛下今天为何有此怪问?”御逸被越然抱着,俯在他的耳边低声说。
“人世间的事情,你终究还是不懂的多。答应朕,以后什么事情都听朕的,无论是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你都不许擅做主张,胡思乱想。”
“陛下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御逸困惑的说。
越然叹了口气,低声说,“还不是朕不放心你么。”
御逸轻轻笑了一声,越然松开手臂,直直盯着他问,“快说你答应朕了。”
御逸点头道,“我早就答应过陛下了。陛下不必担心。”
越然长出了一口气,又将御逸抱在怀里……
皇家兔子52(上皇太后)
上皇和太后回到宫中是几天之后的事情,这两个人是突然就出现在皇宫门前的,简直就是神出鬼没。虽然之前越然他们也预料到了这两个人不会遵循常理,可事到临头,还是让他们忙乱了好一阵。
迎接的仪式非常简单,到场的只有越然兄弟四人和几个朝廷重臣。上皇和太后两个人和这些人稍微聊了几句,就以舟车劳顿为名,回到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宫殿休息去了。
送走了越永兄弟和众朝臣,越然迫不及待的一溜烟回了祥轩殿。
进了殿门,他把御逸拉过去坐下来,皱着眉头说,“御逸,答应朕,什么事情都听朕的。”
御逸愣愣的看着越然的样子,很是不解,半天才开口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越然点了点头,“上皇和太后回来了。就是朕的父皇和母后。”
“这是好事啊。为何陛下看上去愁眉不展呢?”
“什么好事!”越然怒声说,“他们回来,都到了皇宫门前朕才得到消息,这两个人……比以前更恶劣了!”
御逸还是没有听懂越然的话是什么意思。越然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你别想了,总之,朕只想让你知道,那个上皇和太后,两个人都不是善类。他们不是好人!等你见了他们,不许和他们多做交谈,别听他们乱说,也别相信。他们说的话,你一个字都别信。明白么?”
御逸木然的点点头,轻声说,“陛下为何如此描述自己的父母……我看书上写的……”
“朕不是告诉过你么。”越然皱着眉头说,“书上说的事情不一定都是对的。朕的父皇和母后,绝对和书上描述的不一样,所以你不要把他们当做慈父慈母,他们绝不是。”
“谁不是慈父慈母啊?”
越然的话音还没落下,另一个爽朗的声音就从大殿中响了起来。
越然的头嗡的一声,顿时觉得大事不妙,拉起御逸护在了自己身后。
暖帘挑起,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这男人比越然略矮一些,卧蚕眉,丹凤眼,轻薄的嘴角微微上挑,一看便知,此人年轻时一定是个俊美之人,如今虽然已是中年,但神情气色依旧透着潇洒之气。
“然儿还是没变,说出话来总是那么伤人,为父甚感伤心呐。哈哈哈……”男人走过来拍拍越然肩膀,笑着说。
越然狠狠的瞪着他,咬着牙说,“父皇不是说累了要休息么?为何到这祥轩殿来了?” “为父想儿子了呗。嗯?你藏什么呢?你身后的是谁啊?”
越然的父皇说着探头向越然身后望去,一眼看到了御逸,他马上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一把拉开挡在他和御逸中间的越然,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在下越弥,是越然的父亲,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御逸愣了一下,还礼道,“在下御逸,见过上皇。”
“御逸……”越弥似乎是品味了一番,才大笑两声说,“御逸公子,好名字,我喜欢。哈哈哈……你可别叫我上皇,我好不容易摆脱了皇位,现在就是白人一个。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弥兄好了。”
“不行!不许这么叫!”旁边的越然吼道。
越弥不满的瞪了越然一眼,“为什么不能这么叫?”
“他是我的……”越然话说一半,又咽回去一半,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御逸才不会和你称兄道弟呢。”而后又转头对御逸说,“你就称呼这位为上皇,不许叫别的。”
“不行!”越弥也吼起来,“我见这位公子面善,想与他称兄道弟,你管不着。”然后转头对御逸说,“御逸贤弟,以后你就叫我弥兄,不许叫别的。你别怕他。”说完,越弥白了越然一眼,伸手就要过来抓御逸的手。
越然快他一步,赶紧把御逸拉到自己身边,大声说,“不准你碰他!不许你叫他贤弟!朕是皇帝,他不怕朕怕谁?怕你吗?”
越弥瞪了越然好半天,表情突然缓和,又笑了起来,“哈哈哈……然儿果然还是讨厌我啊……哈哈哈……好好,你是皇帝你是皇帝。怕你了还不行么……”
他边说边笑,一屁股坐在了御逸刚才坐的凳子上。
越然皱着眉头低吼,“你怎么坐下来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越弥听这话,白了越然一眼,“没有事情还不能来看看儿子么?我来关心关心你,看看你日子过的好不好,顺心不顺心,不行么?”
越然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越弥又仔细打量了几眼御逸,“御逸贤弟似乎脸色有些苍白,气息有些不顺,莫非是有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