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再听这饭厅之中,鸦雀无声。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御逸浅笑一下,接着说,“在下是兔族兽神。”
又是一阵静寂。
越鸣轻声对御逸说,“不知御逸公子可否方便让兄弟们开开眼?”
御逸稍微想了一下,拿起眼前的酒壶,闪身离开座位站在比较空旷的地方,一只手伸出来,另一只手抬高酒壶向下倒去。
众人都盯着他手中的酒壶,酒水倾泻而下,却没有落在他的手上,而是在距离他手掌一寸来高的距离处缓缓凝聚成一团,那团酒越积越大,直到壶里的酒倒尽,御逸的手上,已经托着拳头那么大的一个酒团了。
那酒团晶莹透着,仔细看去,还能看到其中像是被气流推着一样缓缓流动。
这下不仅是巽营的这些人觉得不可思议,就连越然他们几个都瞪大了眼睛。
最先回过神的还是那个蒋元双,他快步上前,盯着那酒团仔细看了看,然后伸手往酒团里一插。他的手指进入酒团,酒团仍是原样。他抽出手指,吮了一下,退了一步说,“真的是酒啊!”
御逸冲着他一笑,手轻轻一抬,那酒团缓缓上升,快到屋顶的时候瞬间化作烟雾四散开来,整个饭厅之中,酒香四溢。
顿时,大厅之内掌声雷动,随之而来的是巽营那些人的欢笑声,议论声和赞叹声。
御逸走回座位,轻声问越鸣,“这样不知能否消除大家的疑惑?”
越鸣仍是瞪着眼睛,听御逸这么说,一拍桌子高声说,“这样谁还不信?”然后他四下望望,大声说,“赶快看看,有没有倒下的?”
众人哈哈大笑着,越然一把拉过御逸皱着眉头说,“你别为他们使什么法力啊,身体吃不消的。”
御逸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陛下放心,没事的。”
越然看着御逸的样子,似乎是有些醉了,他刚要开口说要走,坐在对面的一个狭长眼的青年起身抱拳对御逸说,“御逸公子确实是让我们开眼了。但不知公子能否赐教一二?”
“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御逸还礼问道。
“在下姓朱,名凡正,大家都叫我无影。”狭长眼的青年大声说。
御逸微微一笑,走出一步说,“赐教不敢当,不如我们切磋……”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越然一把拉了回来,越然厉声说,“切磋什么?不准!”
御逸眉头一皱,低声说,“陛下是怕我输了不成?”
越然紧紧拉住他,也压低声音说,“你醉了,听话,伤势还没好,别太逞强了。”
御逸笑着拍拍他的手说,“只是切磋而已,算什么逞强。陛下要是怕我输了,就坐在这里好好看着……”说到这里,御逸俯身到越然耳边,口中带着酒气,言语中带着几分醉意,轻轻的说,“看看陛下的兔子会不会给陛下丢脸……”
越然几乎是瞬间就被震慑住了。
这兔子竟然用如此语气说出如此的话来!
陛下的兔子……陛下的兔子……陛下的兔子……陛下的兔……陛下的……陛下……
这五个字在越然的耳畔盘旋了几十个圈之后才渐渐散去,越然的心里别提多美了……
于是,等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饭厅里的人已经都到院子中去了。
皇家兔子64(武艺奇,兔神技)
离饭厅不远的地方,就是巽营的习武厂,这里是一块很大的空地。御逸等人来到这里,众人自觉地站成一圈,御逸和朱凡正站在了中央。 夜风吹过,御逸比刚才清醒了不少。这时他才想到,不知自己这样擅做主张,越然是不是又会生气了。可是战局已开,就只有比试一场再说了。
朱凡正向御逸抱拳行了个礼,口中说,“还请御逸公子赐教。”说完,亮出了门户。
御逸心想,自从自己被伤之后也有段日子没有活动了,不知身体恢复的如何,也不知对方到底有多厉害。御逸不敢掉以轻心,提起一口气,静静观察着对方。
朱凡正围着御逸转了几圈,突然脚步加快,眨眼之间,这人便像在众人眼前消失了一样。
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朱凡正之所以被大家称之为无影,就是因为他练习的这种以速掩形的功夫。他脚步动的极快,人凭眼睛或是耳朵根本不能判断他到底身在何方。
越然站在那里,心里想着还是不应该让御逸去比试的,万一真的被伤到了怎么办……
越鸣则瞪大了眼睛不错神的看着御逸,不知他会如何应对。
其他人各怀心思,目光都聚集在御逸身上。只见御逸不慌不忙,仍是浅浅笑着,突然一转身,就在众人眨眼之间,朱凡正的手腕已经被御逸抓住了。
他竟然如此轻松便破了无影的招式?
在场这些人无不惊骇。
只是这一招,就足以说明朱凡正根本不是御逸的对手。
朱凡正满脸惊异的看着御逸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又看看御逸,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绝招竟然如此轻易就被人给破了。
御逸送开他的手,一抱拳,说,“朱兄不必惊异,在下能抓住朱兄的手腕,并非是什么高强的武功,只是在下天生的体质使然。世间万物,生生不息,天地之气,周而复始。朱兄步伐固然精妙,但却也逃不出自然的规律。在下身为兔神,只要集中精神,便能轻易察觉到其中不同。”说到这里,御逸又苦笑了一下,接着说,“虽说如此,但若非是这样切磋的场合,以在下的性格,也很难一直集中精神去留心周围的变化,所以到了真正有用处的时候,一定还是朱兄更胜一筹。”
朱凡正听他如此解释,笑着点头道,“御逸公子过谦了。神明之说,我原本是不信的,可如今见了御逸公子,我却不得不服。今日得公子指教,实在是三生有幸。”
越鸣两步冲过来拉住御逸的手,激动的说,“自然的规律?你察觉到什么不同了?能不能跟我说说?还有之前说的,集天地之气化为己用的,刚才酒的那个是不是就是那样的?怎么做到的?”
他这样一问,巽营的兄弟们也都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