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真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仿佛睡的正香。
三秒后,季芜修复又推开林徽真卧室的门。他捡起地上的被子,往林徽真身上一盖,挡住了某个一大早跟他打招呼的东西,神情依旧无比镇定,唯有耳朵红得几乎透明。
听着隔壁书房关门的细微声响,林徽真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伸手将盖到了脸上的被子往下拽了拽。
他瞅了一眼盖着被子但依稀能够看出些许隆起的被子,半点也不为某器官的不安躁动而郁闷。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略带沙哑的声音里喃喃念叨:“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道家的清心咒已经不管用了,佛门心经的效果目前来说还是不错的。
不然,他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时候啊。
——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两个小时,林徽真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终于在钟表的时针指在六点的时候,起床了。
他穿着睡衣,汲着拖鞋,穿过客厅,走到卫生间里洗漱。
这个时候,季芜修已经将昨天下午包好的包子上了笼屉,厨房内外已经弥漫开了包子的香气。而季芜修则站在案板前,手边调料罐摆开一排,他正在调酱汁。
可以说非常贤惠了。
洗漱完毕后,林徽真换好衣服,走到客厅里,拿起放在沙发上还沁着冰冷凉意的报纸。
这是今天的城市日报,季芜修一早从报箱里取出来的。
报纸首页上是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即使在冬天最冷的时候也不会冻结的云江水面上,一辆中小型的公交车在江水中半浮半沉,岸边正有云城警方的人组织打捞该车,周围还有不少围观群众。
林徽真目光下移,下面是相关报道。
半个月前,一辆行驶在云江大桥上的49路公交车突然失控,越过中心实线,撞上了对面正常行驶的车子并顺势撞断护栏,坠入云江之中。
事故发生得非常突然,当时众人立刻报了警,试图捞车救人,但警方紧急找来的打捞队伍接连作业三天,却始终没能找到坠入云江的公交车。
根据云江大桥上的监控视频,这场事故是公交车突然失控撞车,事故责任似在司机一人的身上,这使得司机家属受到了其他遇难者家属的骚扰,不得不求助警方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