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一想到季芜修当年在一众正道男修中,挑选修为跟他差不多还保持着元阳之身的年轻修士,向他下战书死斗,赢走那些男修的性命与鲜血,即使林徽真知道季芜修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绝对没有多做些别的事情,但他还是忍不住心头泛酸。
能被季芜修看上的男修,定然有着他的出众之处。
万一,他是说万一,季芜修内心里对室男这个群体抱有某些念头,再过几个小时就摆脱室男之身的林徽真觉得自己跟季芜修的关系岌岌可危。
季芜修下颌微抬,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项和精致的喉结。他抬眸看向林徽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你想知道?”
林徽真沉默地点头。
这个疑问,他已经揣了三百多年了。
“原因很简单啊。”季芜修歪了歪头,深碧色的眼眸里带着一点调皮。他当然知道自己当年专盯着室男下战书的行为有多奇葩,引来了多少明里暗里的猜测,只是他一直不屑理会那些猜疑罢了。
林徽真屏气凝神。
“因为那些男修没有爱侣。”
季芜修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自己当年针对正道室男修士的原因。
林徽真:“……啊?”
季芜修眨了眨眼睛,认真地解释道:“他们没有爱侣,在他们死后,会为他们难过的唯有师门兄弟,不会有女人为他的死而心碎。我总归是魔修,既然要针对正道修士,那样的人正好。”顿了一下,季芜修神情平淡,“我向他们下战书,他们自然有拒绝的权力,但他们没有。生死决斗,我赢了,他们输了,赔了命,如此而已。”
比起其他魔修惯用阴毒手段来暗算偷袭,似季芜修这样正正经经地下战书邀斗的魔修罕见得很。只不过,这并不足以掩盖他针对室男的原因有多奇葩。
季芜修神情坦然,其实正道调查出来的消息并不算完全。他在挑人的时候,除了没有爱侣以外,那些人其实还没有母亲。至于会不会有男人为他们的死心碎,与他何干。对了,那些师娘师姐师妹倾慕女修等等,都不在季芜修的考虑范围内。
听了季芜修的解释,林徽真只想由衷地发出一声感叹。
单身狗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地针对!
虽然倒在季芜修手下的单身狗,大多是没有认清自己实力的单身狗,但林徽真还是感觉到自己被针对了。
季芜修抬起手,指尖轻轻挠着林徽真的下颌,这动作特别像是林徽真有事没事挠卤蛋下颌的模样。
“如何,这个解释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