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青年还在挣扎着哭闹,求他把他放出来。
可后来,当他发现无论怎么闹,都得不到男人的半点回应后,哭喊声就变成了害怕的啜泣。
满是寂静的一个小时过去的时候,谢木还在里面小声的抽噎着,他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箱子,嘴里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含糊词汇。
这一次被抱出来的时候,青年简直是在柏泽庭怀中大哭。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就只能再把小木关进去了。”
这话一出,谢木的哭声立刻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了委委屈屈的抽搭。
柏泽庭没有再要求他不准抽咽,而是安静的等待着青年平息下来。
在这个全是黑暗的屋中,时间仿佛过的尤其缓慢,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谢木哽咽着声音,小心翼翼的道,“可不可以开灯?”
他怕黑,柏泽庭一直都知道。
因为怕黑,所以每次都要为柏泽庭留灯,怕爱人跟自己一样害怕。
可其实,柏泽庭根本不怕黑。
从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又哪里能像是谢木这个小少爷一样,还能培养出一堆害怕的东西。
曾经的柏泽庭厌恶谢木这样娇惯的习惯,可现在,他反倒是挺乐在其中的,如果不是谢木被娇惯的怕这么多东西,他也不能轻易用恐惧控制住青年。
于是,他温柔的抱着怀中人,轻声道,“小木,这一次因为你第一次犯,所以我就不那么严重的惩罚了,下次如果你再惹我生气,想要逃跑的话,就把你和几十条蛇一起放在箱子里,怎么样?”
怀中人已经被吓得浑身僵硬如同石块一般了。
青年是靠在柏泽庭怀中的,因此他可以轻易的感受到自己的衣衫在一点点的被谢木无声的泪水打湿。
是被吓得,还是有其他原因,男人也不知道。
“泽庭,泽庭……”
带着哭腔的声音求着他,“你能不能放了我,我知道错了,我不敢打你了,你放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