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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一帆手上拿着一个白色信封,急急忙忙过桥而来。甫一见到和羽,他脸上立刻晕开了笑意。

    刘一帆说:“和羽,你怎么在这儿?没有去吃饭吗。”

    和羽双手扶在桥柄上,轻声回答:“吃过了。”

    刘一帆上前两步,将手中那个信封递过来,真诚地说道:“和羽,这是你今天帮我爸救场的酬劳,钱不多,请你收下。”

    和羽并没朝信封看,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拒人千里的模样,淡淡地说:“不用了,我今天,也并不完全是为了帮你。”

    刘一帆不解,追问:“那是?”

    是为了帮我自己。

    可是和羽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她转移话题:“你还没吃饭吧?快去餐厅,他们还在喝酒,你还能赶上。”

    和羽恢复常有的淡漠,好像凡事皆不入她心。

    有些冷傲,有些疏离,又有些不易接近的清高。

    刘一帆静静地站在一侧,沉思片刻,抬起灼热的眼,认真邀约:“和羽,我可以邀请你在这边坐一下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和羽见刘一帆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以为他是要说今日广告拍摄之事,没多想便答应了。

    两人坐到葫芦湖边的一张条椅上。

    和羽姿态放松地欣赏这个角度所能见到的美丽风景,而刘一帆却双手搁在双膝上,显得神情紧张。

    片刻后,刘一帆终于开口:“和羽,其实我知道,你一直挺瞧不上我的。”

    和羽闻言回眸。

    她没有反驳,静静地等待刘一帆接下来的话。

    刘一帆不看和羽,就盯着脚下那片不规则的鹅卵石,语气不急不缓:“你来远宁县的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你在包厢里,我让你唱歌,你没有唱,还说为什么要给我面子。”

    和羽没想到刘一帆会旧事重提,但她保持了倾听者基本的修养。

    刘一帆继续说:“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你道歉,真的。那天是我不对,我们第一次见面,就闹得那么不愉快,要不是忱哥解围,我还不知道会借着酒劲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后来我们一起去约克密室,江胖说忱哥是为了让我和你缓和一下矛盾才提出密室逃脱这个建议的,但也没能如他所愿。和羽,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我今天,郑重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可以吗。”

    刘一帆的话说得极为真诚,使得和羽不得不转头看向他的脸。

    平心而论,刘一帆是长得非常好看的那种少年。个子高高的,皮肤也很白净。明明带着些书生气,却偏偏将自己打扮得野性十足。或静或动,亦正亦邪。即便如此,他依然算那种受女生欢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