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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亚东不知道谈忱在笑什么,以为他在笑自己呢,所以马上放下教案,说:“谈忱你笑什么?”

    谈忱顿时一怔,不笑了。

    杜亚东又问:“你刚给和羽塞的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

    和羽吓得赶紧将纸条捏紧在手心,生怕杜亚东真的要过去。

    可是谈忱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地说:“杜老师,没什么,真没什么,你继续讲课,继续讲课吧!”

    杜亚东停顿一会儿,狐疑道:“谈忱,你不对劲。”

    谈忱:“我哪里不对劲了。”

    杜亚东:“你平常都叫我阿杜,只有有求于我,才叫我杜老师。怎么?是不是写了我的坏话?来,拿给我看看。”

    全班同学眼下都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等着和羽把纸条交出来。

    和羽窘迫得脸都红了,大冬天手心直冒汗。

    她没有面临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杜亚东干脆从讲台上走到最后一排,对和羽伸出手,说:“来,和羽,交给我。”

    和羽没法拒绝,颤颤巍巍把背着的手拿出来。

    谈忱伸手抓住杜亚东的手腕,小声恳求道:“阿杜,给点面子,小林老师那儿,我会帮你的……”

    谈忱这么一说,更是激起了杜亚东的好奇心。

    他接过纸条就开始边看边读:“和羽,怎么办啊……我一看到你……就想……”

    后面的话,杜亚东读不出来了。

    明明他是老师,可此时他却像那个偷偷摸摸恋爱被抓住的学生,局促语塞到卡壳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孟新杰等人急了,拍着桌子道:“你到是接着念呐阿杜,一看到就想怎么样?”

    以陆楠为首的几个男生跟着起哄:“对啊对啊阿杜,快说啊,我们这都急死了,到底想怎么样?”

    谈忱睁着一双可怜的眼睛注视着杜亚东。

    杜亚东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把纸条往谈忱面前一扔,说:“上课再传纸条就站到外面去啊,咳,咳。”

    任是学生们再怎么追问再怎么闹,杜亚东也不念了。

    一堂课的中间休息时间,杜亚东走过来用臂弯把谈忱的脖子一拖,谈忱就乖乖地跟着他从后门出去了。

    因为天气寒冷,走廊上没什么学生,杜亚东拧着眉直言道:“谈忱你是怎么写得出来的?按着亲扣着亲压着亲?我的天呐,现在的小女孩儿喜欢这种玩意儿?”

    谈忱这时换上不屑的表情,瞟一眼杜亚东,说:“不然呢?都跟你似的,写点‘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你看人家小林老师理不理你。”

    杜亚东这时成了学生,继续讨教:“那照你看,就应该这么简单粗暴写点内心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