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羽和谈忱看到了赶紧跟上。
和羽还贴心地冲里屋喊:“叔叔,阿姨,王晨和我们一起出去一会儿,你们别担心啊,过会儿就回来。”
王父又摸索着走过来:“好,那你们注意安全啊。”
王晨既然被两个男生这么搀着,也没有很多话。他一直在拒绝,可无奈力气薄弱,挣脱不开。
刘一帆和江浩然直接把王晨带去人民医院了。
正是谈奶奶出事住院的地方。
他们几个人对这儿轻车熟路,没多久就找到了医生问诊。
医生拿小手电照了王晨的喉咙,大吃一惊,说:“孩子,你这是怎么搞的?这病毒性咽喉炎都这么严重了,怎么不早点来看?”
王晨不说话。
医生不明情况,开始数落王晨:“是不是觉得自己年轻抵抗力强?我告诉你,就这么发展下去,你这声道就废了,还可能发展成咽喉癌!”
听到“癌”这个字,王晨一直平静如水的眼睛才泛起一点点波澜。
医生开了打点滴的药,江浩然二话不说又把王晨架去了输液室。
谈忱、和羽、刘一帆三个人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
刘一帆这回先开口:“忱哥,我该怎么办?我这回,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他不尴尬?”
谈忱说:“借钱给他,让他写欠条,让他大学毕业以后还。”
和羽听了,秒懂谈忱的意思,于是向刘一帆解释:“王晨只是家里条件不好,他并不比任何人低一等。刘一帆,你如果要帮他,就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帮,不要施舍,他会受不了。”
刘一帆脑筋转不了这么快,坐着想了一会儿。
他想到天岛湖度假村,王晨不玩任何娱乐项目;想到去合江市里参加考试,王晨那双破得不能再粘起来的鞋;想到他送给和羽的寿司被借花献佛给了王晨;想到每晚去谈忱家补课点外卖,王晨都是最先吃完最后清扫桌子的那一个。
不知为何,快十九岁的暴发户富二代刘一帆,差一点红了眼睛。
他突然抬头,说:“好,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当天晚上,几个学生默默陪着王晨打点滴,没说什么其它的话。
一连好几天,他们一放学就来王晨家,一来就二话不说像架犯人一样,把他架到医院去打针。
在最后一天打针的时候,刘一帆没有随大家一起。
他又请了两个空调安装师傅,拖着一台格力空调,赶在王晨打针的时间段里,敲敲打打给王晨家装了上去。
王晨瘫痪在床的母亲很惊诧,连问刘一帆这是在做什么。
刘一帆自从家里有钱后,没再来过这么破败的地方。但还是在王母床边站定,淡然解释道:“阿姨,是这么回事儿。我总考我们班倒数第一,王晨呢,总是前三名,这学期我俩结了对子,他帮我补习功课,我这都提高二十多分了。我爸本来想给王晨一点钱作为感谢,但是他肯定不会要,我就寻思着替您装台空调,不然这冬天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