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妖血瞳闪过一抹疯狂之色。
营地里,自从左莫睁开眼睛,众人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不过这次的变故也给所有人敲响了警钟,这个鬼地方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卫营诸人修炼起来更加刻苦。
玄煞气对他们大有好处,更煞雾所蕴含的玄煞气更为浓郁,炼化的难度也更高。他们不得不小心地控制炼化煞雾的数量,否则的话,煞雾侵蚀心神,他们就为逐渐沦为煞魂兽。
不过,此处的确是修炼《苦卫》的好地方,诸人无不是进境神速,又有一人修炼出自己的兵器。这个人出乎所有人意料,居然是阿文。阿文伤好之后,便呆在卫营,跟着其他人一起修炼《苦卫》。
卫营之中,阿文修炼《苦卫》时日最短,然而进步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当左莫得知阿文修炼出兵器,也不禁吓一跳,这天赋强得也太离谱吧。
阿文修炼出的兵器是一杆矛,通体漆黑,没有一丝光芒,矛头下挂着一抹暗红的红缨,宛如一抹幽暗的火焰。
这杆黑矛修炼出来,阿文便抱着它,陷入入定之中。
而另一个让左莫感到意外的,是三百多名花奴。这些花奴自从百花盟救出来后,就一直是束龙在照顾,修炼《花妖相生术》,这部妖术神奇异常。短短时间内,他们的神智精神不仅恢复,而且还成功地压制根植在他们身上的灵花。
百花盟用花奴来养花,挑选的都是珍稀罕见的灵花。这些灵花品阶都在五品,本身就是难得一见的灵物,能自动吸收周围的灵气。然而,此处灵气稀薄,到处充斥着玄煞气。他们身上的灵花,则纷纷汲取玄煞气。
不得不说,天下万物,各有各的玄奇之处。 暴戾阴暗的玄煞气,经灵花吸收转化之后,不仅没有半点阴晦,反而温和活泼,他们的进步神速。
相比卫营诸人的如鱼得水,朱雀营的处境就算不上太好。虽然左莫给他们《煞灵》,让他们终于对玄煞气不是那么畏惧,但是恢复全盛战斗力,还需要把它修炼到相当境界。
而其中处境最糟糕的,是龚良伟为首的十六名符修。
自从他们在小山界被俘虏之后,便被公孙差纳入朱雀营之中。不过由于他们修炼特性的关系,他们在朱雀营的位置相当尴尬。
如今朱雀营战斗方式叫究快、犀利,这是剑修最擅长的战斗方式,符修更擅长的是辅助。加上他们的修炼的法诀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法诀,能够给己方提供的增益有限得很,往往他们还没动手,战斗就结束了。
虽然公孙大人对他们相当重视,但依然无法改变他们位置尴尬的局面。
他们的修为在朱雀营之中,亦是垫底。而《煞灵》对修为的要求颇高,他们更是备感吃力。
“不如我们向公孙大人请求调到金乌营好了。”其中一人垂头丧气道。
龚良伟默然,他已经年过四十,天赋也是普通,但由于为人稳重,是这群人的师兄。他心中也知道,以眼下来说,金乌营的确更适合他们。
他们擅长各种符篆,而其中一名名叫李卓,更是能够绘制二品符兵,这对于凝脉期符修来说,是件相当了不起的成绩。
符修精通各种符阵,擅长布阵和制作各种符篆,精通符篆的施展手法。
符修日常的修炼中,也需要借助符阵符篆,这也是他们和其他修者不同的地方。然而他们此地灵气稀薄,他们修炼所需要用到的符阵,根本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力量,而他们的修为又不足以让他们修炼《煞灵》。
正说话音,宗如朝他们走来。
龚良伟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宗如统领盾卫曲,负责公孙大人的安全,在朱雀营地位赫然。龚良伟深谙处世之道,脸上不露半点苦闷,笑道:“宗大人难得来这,可是有什么吩咐?”
宗如温和一笑,递上几枚玉简:“公孙大人让我送几件东西给各位。”
龚良伟有些疑惑地接过玉简:“什么东西值得大人亲自跑一趟?”
“各位看过便知。”
宗如说完,便拱手离开,如今宗如修为日深,愈发温和内敛,就看一个普通人般,全然没有半点锋芒。
待宗如走后,众人立即围了上来。
龚良伟神识扫过玉简,身躯不禁一震。
他们手上的这几枚玉简,正是左莫送去金乌营的那些玉简。
其中涉及到符阵的内容,让他们每个人都两眼放光。
公孙差每天都泡在弈战棋中,那位神秘人没有出现,他便独自摸索。自从他听说,战将也是有着修炼的法诀的时候,心思便开始活动。
他彻底迷上战将这种高难度的职业。
既然没有战将修炼的法诀,那为何不自己尝试着摸索一下呢?
公孙差的性子本就有些疯,而常人觉得不可理喻的事,他反应充满了兴趣和激情。自创战将法诀,换一个人,只怕连想都不敢想,但他却丝毫没有半点畏怯。
不过,若论修炼方面的见识,他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但他亦有自己的办法,那就是弈战棋。
这些弈战棋制作得极其巧妙,非常接近现实。设计它的人绝对是一位强大无比的战将,当然,是妖魔战将的可能性更大。
不过,这种差异,在公孙差看来,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尝试着在弈战棋中寻找蛛丝马迹,他一直很好奇,真正的战将,是如何修炼的。最近,他便一直沉浸在这项高难度的摸索之中。 他有所发现。
“咦!”
正在指点左莫的蒲妖,忽然抬起头,血瞳中闪过一抹讶色。
左莫一愣,抬头问:“怎么了?”
“哦,没事。”蒲妖脸色恢复如常,他看着左莫:“大日魔体你可以继续修炼,前提是妖术修炼达到我的要求。”
“什么要求?”左莫弱弱地问。
蒲妖嘿嘿露齿一笑:“我以前在妖术府的时候,有个绰号。”
“绰号?”左莫一呆:“什么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