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纯摸着手里硬生生的房卡,支棱在掌心里硌出道红痕。
倒不冷,被手捂得很温热了,甚至在这浓夏附着层汗珠,黏糊糊的让人心口发麻。
没心冷。
她抓了抓书包带迈进房间里,市中心的跃层公寓,看起来李冬竹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落魄。
自己居然就真的抓着房卡来赴了他的约,就为早上那么一句气话。
想想也挺可笑,不到一个月以前她还坐在教室里看着李冬竹妄想童话成真,什么青梅竹马再相见,现在看来却天真的令人作呕。
再无意,这么短时间也和好几个人上了床,起因是他,最终兜兜转转还是他。
倒是和其他几个人也没什么不同。
炮友关系。
屋子冷冷清清的,看起来没什么人来,李冬竹也不在,郁纯反而松了口气,把空荡房间的顶灯全都打开,然后脱了衣服进浴室。
真是好极了,打炮前准备都做的很熟练。
热烫水流从头顶浇下来,玻璃隔间内很快就漫上雾气,潮热的黏在耳畔鼻尖,连视线都模糊了。
然后玻璃门上被倏然打开,过堂风飘进小隔间内,吹走潮气带来一阵凉风,郁纯一抖,撸一把蒙住眼鼻的水,看到站在玻璃门口的李冬竹。
半垂着头,微长的刘海落下来遮住眉眼,在眼下盖上一层阴影,看不清表情。
身上却莫名带着一股冷气。
郁纯一愣,又撑起一个嘲讽笑容看他,“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话音还未落,被他走上来抓住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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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哗哗的响,足以盖住狭小空间内的一切声音。
低哼、呻吟、以及皮肉相撞的黏腻啪声。
郁纯半弯着身体撑玻璃,身体重心全落在臀后用力进出的巨物上,虽然这东西来回撞得让人根本找不到半点平衡,只能哼哼唧唧的迎着动作晃,好在还有腰间握紧的手掌。
两只胳膊在潮湿的玻璃门上无助的点着,那双纤细瘦长的手指抓挠在布满雾气的玻璃上,紧绷又松开,关节处都犯了淡淡的红。
“嗯,你...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