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九日星期五
一股沉重的低气压从门边蔓延过来,啪,一个黑色镶有铆钉的女性斜背小包包从门口往客厅方向丢了进来。「唉唷,很烦耶。」钱伊伊边拖着鞋边抱怨。
「在烦什么?」田雨霓问。
「还不是那个陈奕伟,真的是有够......」钱伊伊拖完鞋一抬头,发现客厅不只田雨霓,我也在场,马上闭嘴不说话。
「你们继续聊吧,我只是出来装个水的马上就要离开了。」
「算你识相,去去去......快回房间。」钱伊伊急着赶我离开,好可以大聊特聊她的女人心事。看到她这没大没小的态度,我无奈地叹一口气,反正说也说不动,随她去吧!走到了房门口,突然想起之前白嫚妮留的讯息,心血来潮往她的房间走去。不知道这几天是不是一切安好?虽然这几天有见到几次面,但不是聊天时间短,就是很多人在场,不好意思问她还有没有被噩梦困扰。
爬上楼,看到房间木门半掩着,房间内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来,空气中瀰漫着秘密与禁忌的气氛,感觉只要再往前几步就会发生出乎自己预料之外的事。正当我犹豫要不要继续前进时,房间传来了低泣声。
「所以......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吗?」白嫚妮哀怨地询问着。过了十几秒鐘后,白嫚妮说:「好,那我知道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我们就到这里好聚好散吧!」说完,白嫚妮掛上电话放声大哭。应该进去吗?这样她就会知道我偷听她讲电话。但是直接离开、放她一个人哭好像也不太对。此时,登登──有人传了讯息给我。
「是谁?」白嫚妮起身往房门口走、门一打开,与我四目相交,我不自主的露出尷尬的笑。
「有什么事吗?」白嫚妮努力擒住眼泪与平静自己激动的情绪,不想让我知道她刚哭过。殊不知红肿的眼睛和红透的鼻头已经完全出卖自己。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最近睡得好吗?还有没有做可怕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