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祖母的病?
不。
这说不通,祖母当天昏倒的事若是她做的手脚,为何祖母醒来怪罪的不是廖婧婧而是她?
既然做了那么多,她又为何一声不吭去了国外,那么这一切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吗?
难道放弃了?
不,还是不对,她并没有放弃,她的突然出国只能让祖母更讨厌她,认为是她将她撵走了,祖母容不得她,知道她报考了京北,务必会将她赶离蕉城。
她虽然人在国外,可是她也离开了唐时衍的身边,这一局,谁也没赢谁也没输。
外加让祖母上瘾的茶,老人经常念叨,等时机成熟了,她再回来也有了借口。
到时候一个在蕉城,一个在京北,谁比谁的优势更多一点,不用明说。
这就像一盘棋,你来我往,在沈辛萸还不知道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厮杀。
假如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沈辛萸不得不承认,廖婧婧是她两辈子里见过的最有心机城府的女子,可那又如何,定胜负的人不是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个,而是唐时衍,是他的心之所向。
而且她也低估了她,她不仅仅是十八岁的沈辛萸,也是二十一岁的顾辛紫,揣摩了三年人心的顾辛紫。
可能是心事有些繁重,晚上沈辛萸在应对唐时衍的时候难免有些敷衍,男人察觉到,有些不满的重重的惩罚了她两下,女孩闷哼一声,眼波如水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倒也不分心了。
唐时衍满意的低头,含住了那张微张的小嘴,意乱情迷的吃了一会。
天光微亮,沈辛萸睁开眼睛的时候唐时衍已经离开了,只剩麻团懒洋洋的盘着尾巴躺在她的身边,想到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她也没再贪睡,揉揉发酸的腰和腿,穿鞋下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来了京北以后,唐时衍在那方面的力道越来越不控制,这一周更甚,对着浴室的镜子,沈辛萸撩起衣服的下摆,果然,她原本雪白芊细的腰肢上有几道青紫交错的掐痕。
微恼的撂下衣服,沈辛萸拿起牙刷刷牙,脑中又想起什么,脸颊迅速的烧了起来。
潘哆的办事效率还算挺快的,沈辛萸刚吃完早饭,这家伙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对面不方便,语气还有些偷偷摸摸的。
俩人约好了一个地点,沈辛萸便换了衣服出去了。
唐时衍起早去了趟机场,处理完事情后,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八点半左右。
想到那丫头今天上午没课,男人抬眸对前面的司机吩咐了一句:“前面找个药店停一下。”
“好的,唐先生。”司机想也不想的应了一声,反而李助理有些疑惑的回头,问道:“唐先生,您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我没事。”
简短的几个字后,靠在后座的男人便将视线落到了窗外,李助理见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重新将头扭了回来。
唐时衍面上无波,但深邃的眉眼下还是有丝异样的情绪划过,不是他不舒服,而是昨晚太过投入,又有些生气那小丫头心不在焉,手下的力度便失了分寸,想起早上他看见的那几抹痕迹,饶是一向沉稳如泰山的唐时衍,耳根处也泛起了一丝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