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舆论的压力下,没人敢给顾煜开后门。
律师焦急的走进小黑屋,坐在顾总对面:“形势对您太不利了。”
“反正我没动手,”顾煜心里有一个疑惑,悠悠的道:“顾氏没控评吗?”
“是的,非常奇怪,我试着联系有关部门但……全打不通。”
“爷爷也参与了。”
“什么?”
“我被放弃了,”冷冷的勾起嘴角,顾煜并没害怕,当了那么多年总裁底牌还是有的:“你去找风华,让他做最坏的打算。”
“好吧,”律师忽然一顿,十分震惊的道:“不联系赵特助吗?”
“墙倒众人推,他知道得多,处境肯定比我更危险,”自信满满的顾煜提到老伙伴,神情有点变了,沙哑的道:“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务必保住。”
律师凝重的点头:“您放心,在您出来之前赵特助不会有事!”
“好。”
刚离开小黑屋,律师就看见了赵特助的身影,他戴着手铐,雪白色的西装上全是污渍!
什么情况?
他不顾警察的阻止,奋力的想靠近:“他犯了什么罪?”
骚动引起了赵特助的注意,他外表虽狼狈,但骨子里的傲慢依旧鲜明,犀利。
看清是刘福后眼底闪过一抹纠结。
胡警官细心的对刘福解释:“商业诈骗,黄皇黄经理提供的证据,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申诉,再不让开就是妨碍我们工作了。”
“明白,”刘福不甘不愿的站在边上,直勾勾的盯着赵特助走进审问室后,才冷静下来,对胡警官道:“顾先生明天结婚,你们什么时候放人?”
“……”
“许保镖已认罪,你们还怀疑顾先生?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要是顾先生错过了人生大事,要告你们,我也没办法,”放下道德绑架,刘福开车离开了。
警方的压力确实非常大,很多案子全牵扯顾煜,但他太有钱了,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人顶缸,而且一个比一个嘴硬,判/死/刑也不改口。
第二天清晨,顾煜迎着暖暖的阳光终于出来了。
他站在门口抬起胳膊,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向天空。
“顾总!咱们赶紧去礼堂吧?”
“不急,”自从监/禁以来,他就像被人砍断一双腿和瞎掉一只眼,消息闭塞,非常被动:“把最近发生的事全告诉我。”
“是,”宁副总、高总、王总这些部门总管齐声道。
豪车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顾煜听到公司大部分人被策反时,露出了冷酷的微笑:“爷爷这是要逼死我呀。”
宁副总抿了下唇:“对方开价非常高!”
高总双手抱胸:“外部势力也不少,都想看咱们笑话。”
王总补充了一句:“主要还是包括赵特助在内的几名领导型高层全被控制了,不然不至于……”一败涂地。 如今顾煜就算回去,也只剩百分之五的权利了。
打拼一辈子的老爷子亲自下场杀鸡,那实力杠杠的,像一把无坚不摧的斧子,该告的告,该开的开,该抓的抓,扶持自己人上位,可以说豪不拖泥带水的把“萝卜煜”连根拔起。
暂时没叛变顾煜的不是把柄在他手上,就是受过恩惠,或是老同学了。
“有点意思,”顾煜翘起腿,兴致勃勃的道:“要是我对外说爷爷命不久矣,在帮我清理门户的话他们会不会变脸?”
几名经理傻眼了:“……”
“容升呢?”
“我们忙着对付老爷子,没关注他,好像在躲老婆,”话落,宁副总又提起枪击案:“我总觉得周峰这件事有古怪,但容升爱女,不至于雇一名杀手放在女儿身边,万一见色起意他岂不是得悔死?他又不蠢。”
“你反过来想,要是他们事先认识呢?”顾煜也没证据。
“那颜小姐……”
顾煜往后靠去,闭上了眼睛。容柔和容颜的漂亮脸蛋在脑海里频繁地转换,仿佛变成了鬼,又似重叠在一起,笑盈盈的向他招手。
顾煜浑身一僵,被吓醒了。
可能是在里头吃不好睡不好,一瞬间就睡着了。
“顾总,继续开会吧?”他们几个要急死了,可也知道憔悴的年轻总裁不容易。
“还有多久到礼堂?”
“40分钟!”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抓紧时间吧!
司机瞧见路边有一家咖啡厅,头一次自己做主靠边停车,跑着去买,因为老实巴交的他也明白顾煜必须打起精神,接下来是场硬仗。
大家在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帮助顾煜,他很感动,也更加仇视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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