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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在房子里开空调吃雪糕的乐趣不能就这么被他剥夺了。

    “真的不好,听话好吗?”

    “听话”这两个字对我就是绝杀,但我这次坚定住了信念,没有被动摇,“你说不吃就不吃,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行吧,那你怎么才愿意不吃呢,你提要求,我都答应你。”许目远知道我的小倔脾气上来了,不准备用硬的了,把我拉进怀里,想要给我点蝇头小利好让我妥协。

    我还真没什么想要他做的事情,而且我现在就是十分想吃雪糕。

    我奋力挣脱掉他的怀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去冰箱的冷冻柜里拿了一根,又冲回来钻进了毯子里,光速拆开包装,耀武扬威般咬下了一口。

    “哎,怎么就这么喜欢吃呢。”许目远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又不能上手抢,也就只能随我去了。

    我不服气,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说:“吃难道不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吗?”

    “看来以后咱们家恩格尔系数要居高不下了。”

    他竟然还记得“恩格尔系数”让我有些吃惊,不过现在的重点在于他竟然变相抨击我能吃,没等我回嘴呢,许目远又自顾自嘀咕了一句:“脸胖了不止一圈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少说两句会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本来这事儿就和大把大把掉头发一样愁得我心力交瘁,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且我发现,江语,这家里怎么到处都是你的头发啊。”说完许目远就从我的衣服后面拿起了一根断发,放到我面前晃了晃,痛心疾首地说:“哪天秃了可怎么办。”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誓死要跟许目远拼个鱼死网破,把最后一口雪糕学着鲁智深喝酒的气势送进嘴里,大喊道:“我跟你拼了!!”

    我们两个从高中开始的相处模式就是此般,以看对方笑话为乐,以噎住对方为荣,以损对方为己任。

    不过从前许目远是嬉皮笑脸说“错了错了”,现在是抱着我嬉皮笑脸说“错了错了”。

    打打闹闹各大电视台的跨年晚会开始了。

    年少无知的时候,我曾跟着朋友们在元旦去外面跨过一次年,又冷又困又挤,丝毫没有迎接新年的喜悦,只有想回家睡觉的懊悔。

    这会儿和许目远窝在沙发上,盖着我最喜欢的布丁狗毯子,有一句没一句说着互怼的话偶尔还会因为定力不够红了脸。

    以星辰大海为征程的我,产生了要不要把小小飞船就停在这里的想法。

    不要再考虑那么多,义无反顾和旁边的人牵手,回国,在我俩都满意的城市建立一个小小的家,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平安安共度此生。

    就和《那些年》歌词里写的那样:【曾经想征服全世界,到最后回首才发现,这世界滴滴点点全部都是你】。

    或许星辰大海的终点也就是我俩那个小小的家吧。

    趁着他在,我赶紧把电脑拿出来,把之前做好的BGM工程给他看,想问问他的意见。但事实证明指望他提意见的我是有多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