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她转头给侯灿灿发了条消息:【席新霁和他弟弟的关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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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侯灿灿顺利从北京的时装周回来。
当天晚上,苏眷请客,邀请侯灿灿到南州市颇具盛名的销金窟“rock吧”。
侯灿灿风尘仆仆而来,走路带风,飒爽英姿。
一坐下来,侯灿灿就扬眉问苏眷:“怎么回事?今晚上居然有空陪我啦?你的小新新呢?”
苏眷比侯灿灿早到场半个小时,已独自坐在卡座闷闷不乐喝了几杯鸡尾酒。她的酒量不好,也就喝点糖味足的鸡尾酒。不过几杯下肚,已经有点昏昏的意思。
侯灿灿见苏眷脸色疲倦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恍然大悟:“哦,原来不是给我接风,而是我来陪你消愁解闷呐?”
酒吧里人声鼎沸,二楼卡座这边稍微好一些。
各色装扮里,苏眷和侯灿灿这对闺蜜在穿着打扮上的审美倒是出奇的一致,中分长发披肩,简约黑色吊带。不同的是,今天苏眷穿的是一双平底鞋,看起来少了几分攻击性。
苏眷给坐在自己对面沙发上的侯灿灿递了一杯鸡尾酒酒过来,问她:“北京酒吧有多好玩?”
侯灿灿扬扬眉,凑过来跟苏眷说:“不瞒你说,酒吧好玩不好玩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苏眷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这次侯灿灿北京之行虽然忙归忙,但游戏的时间也不少。她在酒吧里和一个帅哥对上眼,当天晚上就去开了房,这一周的时间几乎每晚都黏在一起做。然而露水情缘,侯灿灿今天回南州市的同时也一并将对方拉黑处理。
侯灿灿感叹:“单身多好啊,遇上看对眼的来个一夜情,不用计较什么得失。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咯。”
说着斜眼看一看苏眷:“哪像你?过期的口香糖似的黏在人家身上,有啥意思?”
苏眷这会儿酒劲有点上来了,整个人面红耳赤,她轻哼一声说:“你以为我想啊?”
感情这种事情就是由不得自己的心做主,如果可以的话,苏眷真不想爱上席新霁。
可是怎么办呢?她就是无法自拔无可救药。
自从那日北京回来在机场分别,苏眷和席新霁之间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谁都没有联系谁。
通常情况下,苏眷是忍不了两人那么长时间不联系的,要么主动去找他,要么手机联系他。而这次,苏眷刻意不联络,于是,两人仿佛断了线似的。
苏眷不知道席新霁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她也不想去了解,逼着自己在工作室里没日没夜去做设计。然而设计的都像是一坨屎。可笑的是,无论她做什么,总会下意识去看看手机,深怕错过他临时兴起的宠幸。
想到这里,苏眷忍不住开始发泄:“我就是猪头!脑残!四肢发达恋爱脑!”
对面的侯灿灿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点点头,“是了,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这人抿了一口酒,幽幽地说:“不过老天给你关上一扇门,也会给你在墙上留下很多开锁的电话号码,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啦。”
借着酒吧里的吵嚷和厚重的音乐声,苏眷大喊了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越想越气不过,苏眷问侯灿灿:“席新霁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他在意我吗?有没有喜欢过我?”
侯灿灿耸了耸肩,这个问题她也回答不出来。
“哦,对了。”侯灿灿想起什么,放下手上的酒杯,对苏眷说:“你上次让我帮忙查查席新霁和他弟弟席星火的关系,我忘了告诉你了。”
苏眷懒懒地扬了下眉毛,洗耳恭听。 侯灿灿说:“席新霁和他弟弟席星火并非一个母亲所生,但两人只差了三岁。席新霁他那个后母手段十分了得,作为小三登堂入室,气死了席新霁的生母,然后坐上了席家夫人的位置。所以,你觉得席新霁和席星火的关系会好吗?”
苏眷听后怔了一下,一脸我是小朋友,我有很多问号的表情,脑子里还在梳理席家这段复杂的关系。
她对于席家的事情并不是特别了解,但大致也听说过,席新霁的生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从小家庭和睦的苏眷,从来不相信什么豪门深似海,毕竟她老爸周康适爱她老妈苏盈盈如命,家里更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关系。
所以,苏眷也一直以为,席家也是这样的……
这么想来,苏眷突然恍然大悟那天在机场时席新霁的“反常”,不由开始反思起自己的不是。
不过下一秒,侯灿灿出口的话又几乎是要把苏眷按在地上摩擦。
“对了,听说席新霁和于曼凝是有娃娃亲的,你知道吗?”
“???”
侯灿灿已然看明白苏眷脸上的意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集美,往好处想想,不用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了呀。”
“男人嘛,总是这样的,别太期待他们会想负责任。尤其像席新霁这种贵圈公子哥,恨不得片叶不沾身。”
“说白了,也就馋一下你的身子。”
苏眷闻言轻笑一声,低声道:“好,算我眼瞎!看上席新霁这个大猪蹄子!臭渣男!”
这是应该算是苏眷第一次骂席新霁,突然感觉打通了任督二脉。
坐在对面的侯灿灿看了看苏眷身后的人,朝她使了个眼色,又故意“咳咳”两声,道:“苏眷,你醉了。”
“我才没醉!我清醒着!”
苏眷这时候兴奋劲上来了,拿起酒杯站到沙发上,跟着嘈杂的声音大喊:“席新霁你这个大猪蹄子!你知不知道每次做\爱都让我在下面我很不爽啊!我跟你说,你真以为自己技巧有多好?仗着自己x大了不起啊?拔x无情的臭男人!还有!我最烦你每次要给不给要到不到还逼着我喊哥哥!你是不是有恋!童!癖啊啊啊啊啊!”
——“哇!”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