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时,席新霁以为那个纹身是一处伤疤,仔细辨认后才知道是一朵花的形状,但具体是什么花他不得而知。多数时候,席新霁很喜欢轻吮那个纹身的花心,看着花心变红,便觉得这才算得上是一朵花。
哪个乖乖女会在身上纹纹身的?
席新霁低笑,也就在他面前装装小白兔,殊不知她自以为的精湛演技在他看来都像是一只狡猾的小雪狐。
把刻意躲远的人又捞回怀里,席新霁的嘴唇贴在苏眷的肩胛上轻轻啃了啃,哑哑道:“你在发什么脾气?”
不说还好,一说苏眷就来气。他难道不知道么?
可是怎么办呢,听到席新霁主动的询问,苏眷又没骨气地心软了下来。
她闭着眼睛,闷闷地不说话,一副委屈模样。
走心了就这点不好,自己的心情喜怒几乎都由对方掌控。而走肾的那个人,只要心血来潮缓解一下欲望就能拍拍屁股走人。
席新霁低哑笑了一声,拢了拢怀里的人,“伺候了你一晚上,还不满意?”
说起这件事,苏眷再怎么还是有些害羞。脑海里涌上昨晚的记忆,确实让人脸红心跳。
苏眷这个人虽然大大咧咧的模样,可面对感情还算是挺保守。她本就是一颗掌上明珠,高中时期被家里言令禁止谈恋爱,大学时候一颗心都被席新霁勾走,初恋都是席新霁。
侯灿灿就经常损苏眷:别看外表精明能干,其实就长了一个恋爱脑。
电影《他其实没那么喜欢你》里说过:“恋爱脑,简单地说是一种爱情至上的思维模式,一旦开始恋爱就把全部的心思和精力放在恋人身上,每天都在思考如何维护好这段关系,失恋就像失去了全世界,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这么看来,苏眷就是典型的恋爱脑。
苏眷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怎么办,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响起,席新霁抽出手拿来接起。是助理打来的电话,多半是公司里的事情。
席新霁也不介意怀里的人听到,一只手不老实着,一边直接问那话那头:“什么事?”
那头说:“老席总一早就来办公室了。”
话里的意思是催促席新霁去公司呢。
这会儿早上十点了,席新霁昨晚和苏眷玩到大半宿,整个人十分惫懒。
“知道了。”
席氏集团由席父席德宇一手创立,经过33年的发展,已然成为了南州市目前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企业集团之一。
如今的席氏集团早从一家小作坊形成了工业、房地产、石化这三大板块综合发展的格局,也是壮大南州市的经济实力。
众所周知,席德宇是有要退休的意思了。作为准接班人的席新霁,现在几乎是被所有人盯着,恨不得从他身上找到蛛丝马迹的纰漏,好踩他下位。这其中,席新霁那位继母陶霓云尤其。
但这些席新霁从未跟苏眷说过,也不认为有跟她说的必要。他和她待在一起舒心,天大的烦心事都能抛诸脑后,又为什么带她去认识那些琐碎的事情。
挂了电话,席新霁低头在苏眷的耳垂上用力吮了一口,问:“醒了没?”
苏眷故意倦怠:“没醒。”
“讲个故事给你听。”他仿佛突然心血来潮。
可苏眷很清楚,他有话说,想转身正对他,他却紧紧按着她,没让她转过来。
席新霁的唇贴在苏眷的肩胛上,淡淡道:“算了,陪我一起洗澡。” “喂。”要不要这么吊人胃口啊?
身后的人也不管,直接一把抱起她,带着她去了浴室。
苏眷没有大清早冲澡的习惯,席新霁却是习惯每天早晚都要洗一遍澡。
水汽氤氲的镜子里,苏眷依稀还能看到自己和席新霁交叠的身影。
一起洗澡恐怕是个借口,苏眷不明白席新霁怎么不会精尽人亡?
四十多分钟后,席新霁套上衣物,衣冠楚楚的模样,完美诠释什么□□上兽性,床下人性。他抱起穿着浴袍的苏眷坐在镜子前的洗手台上,模样乖戾地指了指自己喉结上的这个咬痕:“说说看,这个该怎么办?”
即便是白色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也盖不住那里的红痕。
苏眷莫名有些心虚,说:“我用遮瑕膏给你遮一下吧。”
她经常都是用这种办法的,效果还不错。也幸好席新霁算是有点分寸,即便在她身上留下不少吻痕,但多数都是能隐蔽的胸前还有大腿内侧。
苏眷说着就要从洗手台上跳下来,不想却被席新霁按住,他逗宠物似的伸手点了点苏眷的鼻尖,语气里似乎有宠溺:“不用遮,正好告诉别人我家里养了一只小野猫。”
“我才不是。”苏眷下意识反驳。
席新霁使坏,故意探入,逼得苏眷猝不及防低叫了一声。
“还说不是?”他仿佛是在证明。
“……”苏眷红了脸,往往这个时候的她才最真实,也真的像是一只让人予取予求的小白兔。
席新霁低头,伸手用掌腹摸了摸苏眷发红的膝盖,宠溺道:“舒服么?”
苏眷:“……”
席新霁走后,苏眷又躺回床上继续睡了一个多小时,她实在精疲力竭。
也终于明白,在上面的人有多辛苦……
*
下午三点,南虹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