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新霁这个人倒是不害臊,顺势道:“也好。”
于是招呼过后,席新霁大方地牵着苏眷的手,迈进南州大学。
要说苏眷胆子大,眼下却觉得,和席新霁比起来简直是小菜一碟。
早知道有这么一层关系,还爬什么墙啊,直接进去不就是了?
苏眷严重怀疑席新霁就是故意的。
不过,跟一个醉酒的人计较那么多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
到底已经是关校门的时间了,虽然还没熄灯,但学校里安安静静的。
重新走到这条熟悉的校园主干道,大学时候的回忆突然就跟泉涌似的,一切仿佛都在昨天。
其实毕业那么多年,苏眷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学校。
一来苏眷清楚,学校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二来苏眷更清楚,一回到学校就会想到很多以前。
她不是一个喜欢活在回忆里的人,尤其,她在这所学校里大部分的回忆都和席新霁有关。
席新霁依旧还牵着苏眷的手,不肯放开。
这个苏眷梦中出现过的场景,没想到有一天还真的实现了。
事实上,这样的一天,席新霁也曾幻想过。
曾几何时,付和煦这个臭小子换女友如换衣服。付和煦经常给席新霁传输的理念就是:“学生不谈一场校园恋爱往后余生都会后悔的。”
付和煦还说,“和女朋友在学校里牵牵手,到小树林里接个吻,再在操场上搂搂抱抱,别提有多滋润了。”
席新霁闻言倒也没有满脸不屑,只不过好奇:“和不同的人呢,每天都上演相同的剧情有意思么?”
付和煦说:“当然有意思啊,每天都有新鲜感嘛。”
席新霁和和付和煦的意见却有些不同。
对席新霁而言,不是要和新人做旧事,而是要和旧人做新事。
而他心里从头到尾,只有苏眷一个人,新人旧人都是她。
“眷眷。”席新霁难得感性地喊了一句她的名。
苏眷只觉得头皮发麻,带着戒备看席新霁:“你别这么叫我!”
席新霁低低轻笑一声,突然拉着苏眷到自己面前,从后面抱着她。
两个人像个连体婴儿似的,一前一后,他高高的个子抱着她。
苏眷哭笑不得,又挣脱不开他,喊了句:“老天,你正常一点!这里是学校!”
“没人。”席新霁一脸的理所应当。
苏眷闻着席新霁身上淡淡的酒气,到底是挣脱了他。
她觉得很有必要和这个醉鬼说清楚:“席新霁,你不要乱来。要逛就好好逛,要是再动手动脚的,我马上就走!” 席新霁似乎还真的被苏眷糊弄住,点点头,孩子气地回答:“哦。”
随后开始老老实实地走路。
南州大学建校有百年的历史,见证历史的莫过于学校里那些参天大树。
从校门一进去,就是一棵拥有100多年树龄的桦树,据说这是建校的时候就种下的。
学校里比较盛名的还有一片小树林,苏眷听说过很多小情侣都在这里面接过吻。这其中就有候灿灿。
但对于苏眷来说,对学校里印象最深的还是学校的操场。因为席新霁而参加网球社的她,整个大学校园时光里有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在网球社度过的。而打网球必定要去操场的网球馆。
两人仿佛心有灵犀,慢慢悠悠直接往操场走过去。
今晚月朗星稀,据说还有今年的第三个超级月亮。
据专家称,今年一共将会出现四次超级月亮,分别在二月、三月、四月、五月。
误打误撞的,苏眷和席新霁碰上了四月的这次超级月亮。
躺在操场的草坪上仰望星空,这是苏眷在大学时代经常做的事情。有时候心情烦躁时,抬头望着满天繁星,就会觉得自己特别渺小。于是再大的烦恼似乎变得渺小不堪。
“还真是粉色的月亮诶。”苏眷指着天上的月亮说。
席新霁没看月亮,而是看着苏眷,问她:“真的么?”
苏眷点头:“真的啊,那么大,那么圆,还粉粉的。”
席新霁也抬头望了眼天,说:“哪里粉了?明明是个咸蛋黄。”
苏眷笑:“你仔细看啊,是粉色的。”
席新霁并不是很想看,他难得屈尊坐在草坪上,侧头看着躺在草坪上的苏眷:“冷不冷?”
苏眷摇头:“不冷。”
她穿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