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你且放心在我那处住下吧,”张见渊笑着道,“凌先生知道你要来的事,走前还特地给你收拾出了房间,添了火盆,让厨房每天多做一道虾蟹和糕点。”
“那谢谢凌先生和张管学了。”薛纱纱忙道。
阳澈听到这话,咳嗽几声:“咳咳,那我呢?”
薛纱纱噘着嘴:“夫君出去玩不带我,坏蛋。”
阳澈:“……都说了我那爷爷家不安全,你想跟我去鬼岛见鬼?”
薛纱纱怂了。
张见渊笑道:“好了,三少爷你放心吧,薛姑娘在我这里,肯定不会比在你这岛上要差,灵蕴方面,我也会多多带她。”
“那有劳张管学了。”阳澈不放心地看了薛纱纱几眼,这才道别,离开了扶阳岛。
等送走阳澈,张见渊才对薛纱纱道:“薛姑娘,我们回静思院吧。”
薛纱纱点头:“但是张管学,你能不能等等我,我得去院子里收拾些东西。” “好。”
薛纱纱给自己打包了一个小行囊,又从后院橱柜中拿出了阳澈放在那里的削魂剑。
打开木盒取剑时薛纱纱还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灵蕴,是不是真能提起那把剑,等她真正摸到那把剑,奋力将它举起时,她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这剑有点重,但她真的能抬起来了。
凤凰大神诚不欺我!
薛纱纱高高兴兴地把削魂剑换了个壳子,装在普通剑鞘中,又拿碎布把剑柄包裹起来,把削魂伪装成普通剑佩戴在腰间,这才跟着张见渊走回了静思院。
到静思院收拾完屋子已是晚上,薛纱纱合计了半天,决定去找张见渊。
张见渊正坐在西侧一间小屋,看着窗外的飘雪发呆。
“张管学?”薛纱纱敲敲房门。
“怎么了?”张见渊回过神来。
“就是……”薛纱纱忸怩了一阵,小声问,“我、我睡不着……”
“嗯?”张见渊看着她,“是房间不适应?”
“不是,”薛纱纱又道,“就是……阳澈不在嘛,所以我……”
“哦,”张见渊明白过来,安慰她,“薛姑娘是牵念三少爷,要不这样,我这有张传音符,你跟他联系一下。”
“啊这不用了,”薛纱纱连连拒绝,“他要是知道我睡不好觉,肯定路上担心,我不想让他担心……”
“那……”张见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管学,”薛纱纱又道,“你这里,有没有安神散之类的东西啊?我、我就想喝一点点,快点睡着。”
“哦,”张见渊立刻起身,去偏院小屋的储物格中取出了些白色干花粉,“薛姑娘喝这个吧,安神的,凌先生有时睡不着也喝这个。”
薛纱纱接过干花粉,随口问了一句:“凌先生也会失眠吗?”
张见渊想想答:“也许人都有失眠的时候。”
“我明白了,”薛纱纱点点头,看着手中那一小包干花粉,又问,“张管学,这一包管用吗?”
“肯定。”张见渊道。
“那如果我一次多喝点呢?会不会睡得更香?”薛纱纱又问。
“喝太多睡的时间只会更长,”张见渊道,“薛姑娘,这一包准保你今晚睡个好觉。”
“那这东西如果过量,会喝死人吗?”薛纱纱又紧张地问,“我又有点怕这一包太多。”
张见渊继续耐心回答:“不会的,这种白螺花粉只有安眠功效,喝得越多,睡的时间越长而已。”
“哦,那就好,”薛纱纱松了口气,又抬头伸出渴望又试探的小手,“那张管学能多给我几包吗?阳澈这几日不在,我肯定每天失眠的,一次多拿几包,就不麻烦你了。”
张见渊想了想:“那好。”
他一次性给了薛纱纱五包白螺花粉。
薛纱纱这才笑着连连谢他:“麻烦张管学了!” 张管学也笑着:“不麻烦,薛姑娘能睡好觉就行。”
“那我先走啦!”薛纱纱开开心心地回了房间。
张见渊关上草药间的大门,又回到自己那间偏西的小屋。
他掌着油灯,又呆呆盯着窗外飘雪。
当当当,忽然,他的门又被敲响了。
张见渊打开门,又见薛纱纱站在门口。
“怎么了?”他问。
薛纱纱一脸担心道:“张管学还没睡呐,很晚了。”
“哦,等会儿睡。”张见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