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澈不再说什么,只对凌懈尘道:“我们开笼吧,我逗你们玩的。”
凌懈尘和张见渊不解地对视一眼,搞不明白他的意思。
两人却也没多想,三人合力,就开始破起那铁笼来。
阳澈深吸一口气,运足灵力,注于掌心,再朝那铁笼冲击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整个悬命湖都被冲得波涛激荡,冯彧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又听到了远处其他铁笼之囚凄惨的叫声。
凌懈尘和阳澈二人的灵力加起来,不一会儿就把那铁笼冲破了。
但一冲破,那铁笼的藤蔓就会下来包裹铁笼,随后,被冲破的铁笼就会重新生长闭合。
两人破了一阵这铁笼,发现怎样也把它破不干净,那笼上的藤蔓也是打之不尽,生之不竭。
“算了,”阳澈感到一阵乏力,“既然温平渺与你说过,这铁笼有机关巧锁,那便不是这样硬闯能解开的。”
“可这机关巧锁……”凌懈尘研究了好一阵,也没研究透这里到底是什么名堂。
“有点像那日我去药岛的情况,那日在海下遇到的妖怪,我打得了却打不尽,最后把自己累个半死,好在那些妖认得纱纱,才帮我捡了一条命。”阳澈一边休息一边道。
凌懈尘听了,却疑惑问:“纱纱,是何人?”
阳澈愣了一下,随即看着他笑道:“没什么。”
他和凌懈尘又解了一阵这牢笼藤蔓密锁,确实毫无头绪。
“午时,快到了吧?”阳澈问凌懈尘。
凌懈尘点头。
阳澈咬牙:“若是我们解不开,那真的坏了。”
凌懈尘皱眉,又掏出剑来,狂砍着这藤蔓,却还是无法阻止这藤蔓的疯狂再生。
“要不你们挖个地洞,从这笼子下面钻出去。”冯彧在一旁提建议。
“这比解开藤蔓机关还不靠谱。”阳澈无语道。
冯彧闭嘴了。
他有点担心阳澈不给他灵蕴石。
这宋阳澈该不是过河拆桥,真要把他解决在这吧?
他可是什么都按他的吩咐去做了啊!
“宋阳澈,我和你的交易还算不算数?”冯彧忍不住问。
阳澈苦于解不开这铁笼藤蔓,正焦急着,一时间,也没注意听冯彧说什么。
“宋阳澈!薛纱纱走了你就想过河拆桥是不是!”冯彧急了,又吼一声。
阳澈这才听见了,转头对他道:“等我出去,再多问几人,确定他们都没有她的记忆,我才会把灵蕴石给你。”
“可你若是出不去呐?”冯彧看他笼上藤蔓茂盛生长的样子,急得又要哭出来。
“若是等会到了午时,我还出不去,那我便会把灵蕴石给你。”阳澈道。 “苍了天了!”冯彧一声懊丧的吼,“我怎么那么不信?!你午时出不去,万一拉我一起死要怎么办?我真是,苍了天了!”
“闭嘴!”阳澈朝他喝了一声,又沉下声道,“我会出去的。”
听到这句话,冯彧哭了起来:“你现在坐在这,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出去个屁!”
阳澈不再回答他。
凌懈尘盯着这铁笼,索性和张见渊两人又是一阵猛劈猛砍,两人累得气喘吁吁,却不见这笼子有半分真正裂开。
阳澈捏紧手中的灵蕴石,又问凌懈尘:“午时还有多久到?”
凌懈尘闭眼一计,神色沉下,只道:“没多久了。”
“这几日温平渺也没来看过我,想必他是知道,我解不开这笼子,他很放心吧。”阳澈笑了笑。
凌懈尘想了许久,道:“阿澈,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平渺伤你。”
“若是等会儿他进了洗尘典,您的话就不做数了。”阳澈有点自暴自弃地坐在牢笼里。
“我会以命相胁。”凌懈尘平静道。
“算了算了,”阳澈笑着摆摆手,“前脚纱纱走了,后脚你也走了,我活不活了?”
凌懈尘皱着眉,沉默一阵又叫他:“阿澈。”
“嗯?”
“你一直说的‘纱纱’,究竟是何人?”凌懈尘问,“方才还提到他人对她的记忆。”
阳澈听到这句话,心猛地疼了一下。
但他随即笑道:“没谁,就是我以前瞒着你找的个小相好。”
凌懈尘看着他:“那她是走了?”
“嗯。”阳澈点头。
“去了何处,又为何走?”凌懈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