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刻身处高空,比霍格沃茨城堡最高的天文塔还要高上个两百英尺。月亮仿佛近在咫尺——今天是一个满月。
高空的寒气让塞拉冻地发抖,可此时她却不愿给自己施一个保温咒——因为这种刺骨的寒冷,可以让她畅畅快快地发一会疯。
斯内普却有些担忧。他看着塞拉摇晃在飞毯之外的双脚,总担心她又一个冲动跳下去。
因此,他只是沉默地解下自己的披风搭在她肩上。
——这似乎是让她打消了跳下去的主意,因为她立即就完全爬上了飞毯,然后用宽大的披风把他们俩裹在了一起。
她像是一只考拉一样跪在飞毯上、从背后贴住斯内普,双手伸到他领口把披风胡乱打了个结,然后缩回去——又重新从他的腰上包过来,抱住不动了。
最后,她还凑到他的颈窝幸福地吸了一口——
然后就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斯内普已经完全僵硬了。
……这也太……!
即便斯内普已经对她时不时脱口而出的鬼话有了免疫——虽然他已经完全明白她就是在一步步驯服他、推进他的底线!——可是这、这实在是太猛了……
……而他又莫名其妙地答应过她不再对她使用大脑封闭术!
“塞拉,”斯内普声音干涩,“你不是好奇——我在打人柳那儿发生过什么事吗?你——你松开,我就告诉你。”丢人!真是丢人!他多久没用这种讨饶的语气说话了?……斯内普完全想不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和人生好像碎得什么也没剩下,现在只能感觉到她的热度和她在他耳畔的呼吸——他呆滞地看着月亮,感觉自己仿佛也变成了什么失去理智的狼人。
“不要。”塞拉拒绝地很果断,“不可能。”问题可以下次再问,毫无防备就被她逮上天的斯内普可是难再有的。
“……”
斯内普毫无头绪,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她停下。
过了一会儿,他的理智慢慢回来了——然而可悲的是,他的理智竟然觉得就这么呆着挺不错。
“你觉不觉得——好像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这么做不太好。”塞拉突然说话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肩膀上。
斯内普的心提了起来,她要来了!她要来推进关系了!
他能怎么办?再拒绝她吗?可是拿什么理由呢?
说她不够成熟吗?可是她明明已经能独当一面,乃至于在情感上他也多次把她当成了平等的——最关键的是他自己也有一点动摇了——或者要说起还未明朗的未来吗?然而在这月光之下,即使最现实的人也难免会变得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