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他心里不上不下的。
不过,她最近应该确实非常累——按照规定,决斗俱乐部第一赛季到圣诞节就结束了,西弗勒斯估计她承诺的赛季奖励还没做好。
现在也到了晚上,如果她想休息,那就让她休息吧。西弗勒斯的座位靠过道,塞拉靠窗,这样即便他需要离座,也不会打扰到她。
西弗勒斯认为自己也应该睡觉,毕竟想也知道后续乘船阶段不会有给他们好好休息的条件。只是他始终有些心浮气躁,于是他打开了自己这边的小灯,从口袋里拿出地图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塞拉睡着了,西弗勒斯性格中的严谨却让他越发担心。根据往年的消息及地图上显示的航线,新西兰南极科考站斯科特站的补给船会在圣诞前一周出发,如果今年情况不变,那么他们的飞机抵达时船其实早就开走了。
西弗勒斯见识过塞拉的飞毯,难道她是想用飞毯载着两人追上去吗?她的毯子能飞那么快吗?
这一点倒不是大问题,毕竟他其实也可以飞;关键是届时他们要乘坐的是一艘带有武装的货轮。怎么混上去?上船了他们要住在哪里?
一切尽不在掌控之中,西弗勒斯这辈子也没干过这么狂野的事。
想想就叫人头大。
他越来越希望塞拉能醒过来了。
“哇——”突然,婴儿刺耳的哭叫声响起,替西弗勒斯完成了穿透隔音耳罩的任务,叫醒了塞拉——她一下子就坐直了。
她的魔杖迅速指向前方,西弗勒斯见状赶紧按住了她的右手,免得她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对那个婴儿施放什么魔咒——虽然他此刻也想这么做,实在是吵得烦人。
——结果塞拉反手抓住他,借着他的力量在椅子上半跪立起,然后抬起膝盖跨过了隔板,翻滚下来挤到他旁边。
“你最近怎么总是拉我的手?”她呢喃着,下巴搭在他的肩上。
椅子的空间对于两个人来说还是有些狭小,塞拉侧过身体倚在西弗勒斯身上。她抓着他的右臂环住了自己,然后抱住他的腰。
在他手下,在裙子顺滑布料的包裹之下,她的纤腰不盈一握,他感到自己的掌心开始发热。
西弗勒斯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他的身体僵了一瞬,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算了。这不正是他隐隐期望的么?要不然他为什么那么爽快地答应她一起过来?
顺从着内心的渴望,西弗勒斯转头看向塞拉。
她又闭上了眼睛,就连轻轻扫在他面颊上的呼吸都变得绵长起来,似乎说了一句话之后她就在他肩膀上再一次睡过去了。
像是因为知道他在身边,就放松了警惕。
西弗勒斯下意识地往回收了收手臂,女孩温热的身体随着他的力道贴得更近了。他感到心中一片柔软,不由自主地想到,要是她就这样睡着也挺好的。
然而,那个不识好歹的麻瓜幼崽又吼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