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他和她就隔了两层薄薄的晨衣。西弗勒斯忍无可忍,一下子坐了起来。
塞拉也跟着爬起来倚在靠枕上,像是确实知道自己错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西弗勒斯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不正常,于是赶紧放轻了声音,“……你不是算得好好的么?无所不能的塞拉?”
他检查过后判断,她放在他口袋里的东西都是重要的那些——她父母的照片和信,还有两把钥匙。她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她以为他是什么人?难道他会丢下她不管自己走吗?
虽然西弗勒斯知道她可能没想那么多,只是情急之下把要保护的东西交给状态更好的人罢了——可他还是忍不住越想越气。
“呃。”塞拉被他说得心虚,但是看着他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感觉又有了底气,“我没想到……”
西弗勒斯闻言皱紧了眉头,目光危险,就好像如果她敢接着说下去,他就会二话不说立即下床走人。
塞拉看懂了,于是为了预防他逃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她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随着女孩的动作,木制床板发出吱呀的响声。狭小的卧室内,空气似乎变得粘稠了许多。
热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交换传递,前所未有的亲密接触使他们不约而同地放慢了呼吸。
塞拉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就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了确定的答案。明确自己心意带来的甜蜜和喜悦让她浑身发软,一时间她忘记了原本的打算,而是顺从了身体的本能,无师自通地领悟到在这种时候她就应该——吻上他的嘴唇。
“……停下!”一个缠绵的湿吻结束,西弗勒斯气势不足地说——不得不承认,他也享受了这个吻,可正因为他也动了情——他知道如果再不停止,恐怕某些不可挽回的事件就要发生了。“塞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
“西弗勒斯……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不冲动呢……读我的记忆。”塞拉轻喘着说。他略带疑惑地顺从了她的要求,望进她水润盈亮的眼睛,被她引导着看到了她在厄里斯魔镜前的画面。“我去年就想这么做了。你为什么不猜猜看我这一年都在干什么?”
西弗勒斯被她的记忆弄得也呼吸急促起来——那、那就是她最渴望的东西?
……她今年都在干什么?
在各种可以更进一步的时机破坏气氛。
她在学着爱他,学着摆脱激情的影响,用心靠近他。
——现在,她觉得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