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舒自知他这病是没得治了,平日里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提不起兴趣,这到了晚上被春||梦扰的整天提不起精神。
看了一下日程,正好要去预约的时间到了,收拾一下,拿起车钥匙就去了医院。
谁知他一进门,阿朗姆医生两眼放光的道:“仲长先生,你的病好了?”
“没有。”他倒希望这病好了,夜夜在梦里折腾,而这梦里不是个女人,却是一个男人,说出去就让他难以启齿。
“那你怎么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仲长舒在他手里治疗了一年多,都未见起色,各个器官都很正常就是没有情.欲。
“被梦扰的。”
“什么梦?”阿朗姆有些好奇。
“春||梦。”
“亲爱的,那你有没有记住那女人的模样,说不定那女人能让你重拾雄风。”阿朗姆激动的道,在他手下的患者都是不出半个月痊愈,这仲长舒简直是砸了他的招牌,一年了都没有动静。
仲长舒有些尴尬的道:“是个男人。”
瞬间,阿朗姆就噤声了,表情严肃的道:“亲爱的,你的性取向正常吗?”
“正常。”仲长舒肯定的回答他。
“不不不!亲爱的,先不要这么肯定,跟我一起看看这个。”阿朗姆连连摆手,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拉开帷幕,摁了一下遥控器,“亲爱的,这可是我的私家珍藏。” 然后大屏幕出现了一组照片,先是一张展露胸肌的壮汉,再是一张趴在床上似邀请的娇羞裸男,接着又是几张。
“怎么样?”阿朗姆看起来很是兴奋,而仲长舒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阿朗姆扶额长叹,叹完双手撑着桌子,似下了狠心一般,打开电脑把耳机给仲长舒,还贴心的为他准备了一杯红酒,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亲爱的,你好好欣赏。”
阿朗姆说完便出了房间,留仲长舒一个人在房间欣赏片片,一个小时候阿朗姆再次进来,看着除了脸上染上了红色,再没有其他反应的仲长舒,终于妥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亲爱的,你需要请一个道士或者一个和尚了,而不是我这样的医生了。”
仲长舒拿下正在“嗯嗯哦哦”各种粗喘的耳机还给阿朗姆,皱着眉头出了门。
当夜,仲长舒还真的没有回家,在公司睡了一夜,清晨一大早的就把助理喊了过来。
助理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嘴里还憋着一个哈欠,“怎么了,总裁?”
沉默了一瞬后,仲长舒才开口道:“请几个道士或者和尚去我家里做法。”
“嗝?”助理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一个哈欠被吓成了一个嗝,嗝完之后又见自家老板神情严肃认真,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咽了咽口水,“总裁你确定?”
“嗯。”一只手握着钢笔轻点着桌面,在助理转身离开时,补充道:“越快越好。”
助理一个踉跄,又是两声嗝,“好,我这就去。”
不出十分钟,这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老板家有鬼,难怪老板最近不回家。
第二夜,仲长舒沐浴完,一推门就被人压倒了,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堵住他的嘴。
这熟悉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又开始在做春||梦了,心里叹了一口气,那人对他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很不满意,报复一般的咬着他的唇。
很快仲长舒就松了牙关任他采撷,舌尖抵着舌尖,轻轻的扫着他的口腔,引他又是几声轻喘。
一吻过后,那人用手指摩擦着他的唇线。仲长舒捉住他的手腕,神情有些疲惫的道:“你怎么来公司了?”
“冤家。”那人俯身咬了一口在他的下颚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若不是你请了道士来收我,我怎会无家可归,寻你寻到这里?”
听完,仲长舒半点恐惧也没有,叹了一口气,似在劝导一般,“你总不能夜夜缠着我……”
那人一听,拍打着他的胸口,语调委屈的像遇到了负心汉一样:“冤家,怎的你这是嫌弃人家做的不好么,可莫要抛弃奴家。”
仲长舒扶着他的腰身坐起来,看着他又是赤着身子,用浴袍把他包了起来,“你听我说,你这样天天来我梦里做这种事情,有些扰人,所以……”
“怎的,你今日不还去医院了么,你当我真不知啊,你这里只有我能照顾得起来。”那人直接把手塞进了他的浴袍,在他那处捏了捏,后得意的啄了啄的他的嘴唇。
“可你总不能夜夜来,我也是要上班的。”仲长舒自知说不过他,只得换个说法让他离开。
“我若是一夜不来,你睡不安慰,你说,你昨夜想我否?”那人捧着他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仲长舒有些心虚,昨夜刚睡时他确实有些烦躁,不过后来睡的倒也是安稳。
“那也不能夜夜都做。”
“冤家,你怎的还怪起我来了,若不是你做些春||梦招我来,我怎的会一直和你做,你倒怨起我来了。”
“我不是每日都做梦的。”仲长舒解释道,其实他并不长做梦,只是前一个月他突然就开始做这种梦,而且让他意外的发现,他的性无能居然在梦中有了反应。
“冤家,你这是在我怪我么?你可知我今日怎么过的么?”那人点了点他的鼻尖,抱怨道。
“怎么过的?”就在他让助理去请道士和和尚的时候,他也有些后悔,这人虽然夜夜来他梦里和他做那种事情,过程他也很享受,就这样把他捉走了,他心里也是有些后悔的。
“怎么过的,亏的我法力高深,那些道士拿我没辙,只是……我也受了伤。”说完眼睛扑闪扑闪的,可怜巴巴的。
“哪伤着了?”仲长舒终究是愧疚的。 那人捉着他的手,放在胸膛心窝那处,“这处,这处伤到了,官人可要好好补偿我啊!”
“明天我要谈个重要的会议,今天就先睡了吧,怎么样?”仲长舒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做那种事情虽然很舒服,但是终究还是很吃亏。
“就做一会,昨夜留我一人在家中,我很孤单呐。”那人又是一副心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