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天时珩外出了,不在家中,云晓雾整理了下自己的东西,隐去了身形,御剑朝北方飞去。

行了不足五分之一的路程,她便被时珩截了下来。

男人轻而易举将她从高速移动的飞剑上抱下来,紧紧圈在怀里,他的呼吸有些紊乱,低不可闻地喃喃道:“到处都找不到你。”

云晓雾竟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明显的脆弱和不安。

“下次出门,记得留个字条给我。”时珩呼出一口气,抬手欲揉揉云晓雾的额头。

云晓雾一偏头,避过了男人的大手。她木然地望着一旁的景物,不答话。

她知道,时珩与她非亲非故,他几次三番救她于危难之中,她确实不该对他摆脸色。

然而,他无端端阻碍她去见阿离,毁了系统,绝了她所有的念想……她当真无法用正常的态度待他。

时珩眉角微动,看似不甚在意地收回了手,他闭目掩去眸中的暗沉,沉默了好半天,才缓声道:“走吧,我们回家。”

“抱歉,我尚有事。”云晓雾摇了摇头,退后一步。

闻言,时珩蹙起了眉头:“你……”他思索了一瞬,一挑眉头,“你莫不是还未放弃?” 云晓雾并不打算搭理时珩,她召回双剑,准备继续启程。

时珩上前拉住云晓雾,他面露复杂之色,说不清是无奈还是烦躁:“别白费力气了,这世上,再无其他修真者。”

女生却不信男人的话,执意要离开,最后,男人忍无可忍地封了云晓雾的真元,直接把她扛回了家。

真元被封,并不能使云晓雾丧失信心,某日趁时珩不在,她掏出银.行.卡往机场跑去,可惜,在上飞机的前一刻,她又被截住了,这一回,时珩掰断了她的银.行.卡。

云晓雾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你特么什么毛病?那是我的钱啊钱啊。”

总而言之,云晓雾又被拎回了时珩家。

事情发展到这里,云晓雾也意识到不对劲了,深深的危机感拨弄着她的神经,时珩他有问题吧?绝逼是没有吃药吧?他应该滚去神经病院才对吧?

她觉得,此刻最迫切的事情,不是如何穿越时空,而是如何逃离时珩的掌控。

他太过强大,她远远不是对手。

云晓雾摸着下巴,沉思起逃跑的计划策略。

唔……

云晓雾向时珩表示要搬回宿舍住,当晚,她们寝室遭了火灾。

卧了个大槽,g省如此潮湿的地方,火个毛灾啊,能不能别这么明目张胆?

听到云晓雾的抱怨,时珩双手抱胸,自在地靠在门边,他瞧了眼气鼓鼓的云晓雾,无所谓地轻笑:“有用即可。”

接下来,云晓雾尝试和家里人联络,结果,手机、电脑、iad等等通讯设备一.夜之间,全体凭空消失。

云晓雾借口去上学,妄图跑路,可还没跑出校园,便被时珩抓回来,关在家里不允许外出。

每次计划失败后,她的自由范围便缩小一圈,最后,她被脸色阴郁的时珩强行锁在房间里。

没有网络,没有通讯设备,连电视都没有,她被迫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生活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沉闷压抑。

简单得仿若只剩下她与时珩。

云晓雾恼得想死,暴躁得把时珩家搅得一团乱。

她直立在时珩的床上,怒不可遏地俯视男人,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时珩揉了揉自己胀痛的额角,疲惫地靠上.床,他低声问:“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

云晓雾亦心情不佳,她点点头,直言不讳:“是的。”

时珩蓦地握紧了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手臂不自觉地抽搐着。

看了眼不说话的时珩,云晓雾语调低缓下来,却更加刺人:“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凭什么把我关起来?你当你是我的谁啊?父母?主人?呵……别让人发笑了。”

女生穿着单薄的睡衣,她弯下身,蹲坐在床上,低低地发出一串笑声,过了片刻,她转头望向窗外的蓝天,苍白的侧脸冷得让人心底发凉。

时珩隐忍地呼出一口浊气,他坐到云晓雾跟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沙哑地道:“你安心留在我身边,其他什么都好说。”

女生凉凉地扬起眉眼,一字一顿地讽刺:“呵,开什么玩笑。我讨厌你,我……从未如此得厌恶过一个人。”

闻言,时珩墨色的瞳孔一缩,怔愣了许久,才迷茫地一手扶上自己的额头,眼中尽是如置梦中的恍惚,他无声地自问着:“怎么会这样?” 随即,他一手死死地抓住云晓雾的肩膀,一手挑起对方的下巴,强迫女生看着自己,他低迷地问道:“你看着我,我究竟……哪里不合你意了。”

云晓雾闭上眼睛,懒得再多说一句。

“呵……”时珩自嘲地挑起唇角,如墨的眸子仿若深不见底的深渊,“我确实不是你的谁。你既如此问,那我们来建立点关系吧。”

听到这话,云晓雾一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惊得有些口吃:“你、你什么意思?”

她的肩膀被他掐得痛到了骨髓里,一动不能动,然而,他落在她脸颊上的吻,却轻得宛如羽毛扫过,仿若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一时间,云晓雾莫名得想起了姜离。

她鼻子一酸,奋力地挣扎了起来:“你特么放开我,这是犯罪啊,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