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卫芷岚心中一惊,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敛了敛情绪,方才笑问道:“林公子,你找过那位故人?”
林瑜微笑颔首,但眉目间却隐隐有些愁绪,轻叹道:“我当初与他相识之后,正是赫城一年一度的赏诗会,后来便分开了,我在鸣支山等了三天,后来又派人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寻到踪迹。”
“因着人没有找到,我心中一直很是担忧,不知道他有没有出事,却是到如今,仍是没有找到我那位故人。”
语罢,卫芷岚脚步忽的一顿,整个人似乎怔了怔,心中仍是感到不可置信,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林瑜竟然会在鸣支山等了自己三天,更没有想到林瑜会派人找了她好几个月。
卫芷岚原本以为当初林瑜没有等到自己,定然会先行离开,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信守承诺,且还担忧自己有没有出事,心中突然感到很是愧疚;若是当时林瑜不在,怕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等那么久罢,也不用说派人去寻找了。
“芷岚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林瑜温润一笑,眸光看着卫芷岚似乎情绪有些不对,不禁疑惑道。
“没怎么。”卫芷岚摇了摇头,忽而,一双美眸看向林瑜,含着明亮的笑意,笑道:“林兄,好久不见。”
闻言,林瑜微微皱眉,面色似是感到诧异,忽而,似是想到了什么事,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良久,眸光定定的看向卫芷岚,似乎感到无限欣喜,便连语气都不禁有些激动,不可置信的道:“芷岚小姐,你……你是小白兄弟?”
☆、217 信守承诺
卫芷岚浅笑,应道:“林兄,是我。”
闻言,林瑜似是仍感到不可置信,定定的眸光凝视了卫芷岚许久,方才微笑道:“原来小白是女子。”
卫芷岚笑了笑,一双美眸看向林瑜时,面上隐有些歉意,缓缓道:“之前我不告而别,让林兄担忧了,实在是抱歉。”
林瑜微笑,温润的声音道:“小白无须自责,当日是我相邀你来赏诗会,后来没有等到你,也是怕你会出了什么事,便派人一直在寻找你的行踪;倒是没想到小白竟然回了西京,且还是永南王府的小姐,实在是让阿瑜意想不到,也难怪当初没有查到你的踪迹。”
卫芷岚浅笑,轻声道:“林兄是信守承诺之人,我没想到你会在鸣支山等了我三天,当时因为突然遇到了些事,所以便没来得及与你告别,如今想来,已然是时隔一年了。”
林瑜眉目温润,笑道:“阿瑜是读书之人,定然是重守承诺,原以为此生与小白应是无缘,却没想到再次相逢,当真是意料之外欣喜。”
“再次与林兄相见,我也很是欢喜。”卫芷岚唇角微勾,便连眉目都不禁越发柔和,似乎每次与林瑜相处,都让人感觉很是轻松愉快。
林瑜笑了笑,温和的眸光看向一波碧绿的湖水,笑问:“小白,你经常来这杨柳湖么?”
闻言,卫芷岚神色一怔,她倒是不经常来这杨柳湖,方才与柳霜霜从锦绣阁出来以后,因着心里堵得慌,便想一个人静静,所以这才正巧碰见了林瑜。
“没有,偶尔的时候才会来。”卫芷岚笑着回答。
林瑜微笑,却是没再言语,两人便沿着湖堤继续往前走。
忽而,卫芷岚回眸笑看向林瑜,问道:“林兄,你此番上京参加科考,可是想在朝廷有一番作为么?”
闻言,林瑜笑了笑,温润的声音道:“小白不用如此客气,唤我阿瑜便好。”
卫芷岚浅笑,轻声道:“阿瑜。”
林瑜眉目柔和,倒也没有隐瞒,直言不讳道:“大丈夫志在报效朝廷,阿瑜也不例外,这些年读书用功,便是想着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入朝为官。”
语罢,卫芷岚笑了笑,似乎丝毫不感到意外,心中却是越发欣赏林瑜,之前在赫城的时候,她便知道林瑜定然是家世极好,却不知晓他竟然是总督大人的儿子;若不是前几日在景王府,卫芷岚听赵胤说起过,她还不知道林瑜竟然有如此显赫的家室。
卫芷岚突然回忆起在赫城的时候,他曾随着赵胤去过林大人府邸,却不知这人竟是总督大人,更不知竟是林瑜的父亲。
当时赵胤既然去了府上,便定然是与林大人关系非同一般,然而林瑜却并没有因着自己父亲与赵胤关系交好,便趁机巴结,反倒是参加了三年一度的科考,以真才实学中了状元,倒真真是个极有抱负的人。
“阿瑜满腹经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此番入朝为官,定然会有一番大作为。”卫芷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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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有孕
林瑜微笑,温润的声音道:“小白也是有才之人。”
卫芷岚笑了笑,却是没有言语。
林瑜眉目温和,笑看向卫芷岚,轻声问道:“小白与景王可是熟识?”
闻言,卫芷岚浅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与赵胤岂是熟识那么简单?既是林瑜突然问起,便笑着点了点头。
林瑜见此,温和笑道:“之前阿瑜在景王府见到你的时候,便感觉很是亲近,却不曾想竟然是小白。”
“没想到如今已时隔一年,阿瑜竟还能记得我。”卫芷岚笑了笑,一双美眸看向碧绿的湖水,不禁心情愉悦。
天光日暖,微分和煦,两人继续在杨柳湖转悠,说了一会儿话,卫芷岚便回了永南王府。
……
大夏明历四十一年八月,正值仲秋之季。
因着陇西、赵郡、阴安等地突降暴雨,连着近一个月,暴雨都不曾停歇,致使途经十几个省县的京南大运河突然爆发了洪水,使得良田被毁,百姓颗粒无收。
且邺城、廊城灾情严重,两座城池几乎粮食断绝,危在旦夕;每日因饥饿死亡的百姓不计其数,两城县令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当消息八百里加急,马不停蹄一路传回西京之时。
因着这十几个省县都是太子赵煜管辖的范围,则最先被他底下的人拦截,听闻京南大运河爆发了洪水,赵煜之前又曾在邺城、廊城大兴土木;使得水土流失加剧,造成泥沙入江,淤积抬高河床,使河道的泄洪能力下降,为此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赵煜心知若是此事被老皇帝知晓,定然免不了责罚,便昏聩的将这事情给隐瞒了下来,且不准有泄密者,若经他发现,必定派人杀人灭口;然赵煜则高枕无忧,依然夜夜笙歌,沉醉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明历四十一年十月,邺、廊两城山穷水尽,灾民发生暴动,濒临绝境的灾民途径峪城,鄞城,沧州等多个小城,一路烧杀抢掠,争夺粮食,其境况惨不忍睹。
便是赵煜极力将灾情隐瞒,却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老皇帝听闻此事后,雷霆震怒,竟差点在朝堂之上废了赵煜太子之位;幸得丞相沈愈以及朝中大臣极力劝谏,老皇帝这才渐渐平息了怒气,没当即将赵煜废黜,然却因此事颇为震怒,剥去了赵煜的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