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西。”
“他是-----他死了?怎么死的?”秦洛猛一激灵。他迷迷糊糊的脑袋终于想起来李令西是何方人物了。
这个关键人物,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死掉呢?
他昨天提出胡宗庆有可能是蓄意杀人的结论后,明浩便带着这个结果去和厅里的人商量讨论,要进一步的给这件事情定性。如果秦洛的推论被认可的话,就要请公安部门介入了。
可是,卫生厅和公安部门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做出动作时,李令西就死了。
这件事情,是不是太蹊跷了?早不死晚不死的,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死了?
“醉驾。”明浩回答道。
“醉驾?”秦洛瞪大了眼睛。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昨天吃晚饭的时候,他和李令西还碰过面。那个时候,他和管绪那群人在一起。“我们昨天见过面。还在同一家菜馆吃饭。”
“我知道。”明浩说道。“据说他昨天向一个女孩子表白,被女孩子拒绝后,就喝了不少酒。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导致了这起事故----”
“现在怎么办?”秦洛问道。
“唉,我也没有办法。我把你推论出来的结果带回厅里请大家研究,大家都非常重视,才刚刚讨论出结果,准备请公安部门介入,今天就拘捕他们----没想到出了这种事儿。”明浩叹着气说道。
“是你们的办事效率太低了。”秦洛说道。如果当时他刚刚推断出结果的时候,警方就过去把李令西和管绪拘捕,可能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了。
“老弟啊,你不是官场中人,不知道里面的门门道道。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是要由厅里的几位头头共同讨论研究的。如果我一个人就拍板,以后的工作会很难做-----还有,几位副厅长的想法也不一致-----唉,算了,我也不和你诉苦了。这件事情我们也确实是有责任的。”明浩说道。
秦洛也知道,明浩刚刚进入卫生厅,如果太独断的话,肯定会引起其它人的不满。也没有追究他责任的意思,问道:“管绪呢?”
“他是最后和死者接触的人,现在被警方控制,正在接受调查。”明浩说道。
“事情越来越糟糕了。”秦洛无奈的说道。
“是啊。”明浩说道。
“我感觉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每一步都像是被人设计好的。”
“更郁闷的是,他们总是走在我们的前面。”明浩说道。“我去看看警方那边有没有什么结果。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头绪。只能把希望放在他们那边了。”
“有什么消息给我电话。”秦洛说道。
“好的。你还睡得着?”
“睡不着。抱着老婆聊聊天。”秦洛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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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真名叫做管绪?那么为什么在投资名医堂的时候用单行书这个假名呢?”一个圆脸警官拿着手里的几份资料,出声问道。
“因为家父的一些事情,我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的身份。圈子里的朋友大多都是这么做----这个有什么问题吗?”管绪声音平静的问道,脸上却有悲戚的成份。显然,他也在忧伤朋友的突然死亡。
警官知道他说的是实情,那些太子党们为了保持低调,在投资一些产业的时候,都会用化名。甚至,他们根本就不出面,而是让一些信得过的人站在台前。所以,管绪这么做也并不让人觉得奇怪。
“你和死者见面的时间是几点?”
管绪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凌晨二点多钟吧。” “为什么那么晚了,你还让他独自开车离开呢?而且,是在知道他喝了那么多酒的情况下?”
“我挽留过,可是他执意要离开。他说不习惯住在别人的地方。圈子里的朋友都知道,李令西确实有这样的习惯,他从来不在外面留宿-----这些信息你容易就可以调查出来。他是个成年人,而且当时看起来他还很清醒-----我现在也后悔为什么没有把他留下来。”管绪揉了揉头发,声音沙哑的说道。
“你们的名医堂刚刚出现了义诊死人事故,而出现事故的主要医生胡宗庆却离奇失踪,现在,主要的负责人李令西又出现车祸-----这会不会太巧合了些?”警官眼神锐利的盯着管绪的脸,问道。
“是啊。如果有选择的话,我更希望令西还活着,他能够和我一起承担这后果。”管绪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的抽了一口。
负责审训的两个警官互相对视一眼,换做那个戴着眼镜,身材偏瘦的警官来问问题。
“管先生,你知道胡宗庆的下落吗?”
“不知道。我也想找到他。”
“我们手头上有份资料,看到李令西才是名医堂的法人代表----为什么你是投资者,他却是企业负责人?”
“他是我兄弟,我并不把他当做外人。而且,我是一名科研工作者,对企业管理并不精通。他原本就有自己的公司,对这一块儿就比较熟悉。”
“那就是说,名医堂出现义诊死人事件,也应该由他负责?”
“我会承担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我们怀疑你和这件案子有关系。所以----”
管绪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个警官,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说道:“如果有证据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抓我。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希望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我的朋友死了,我要去帮他处理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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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深绿色的军用吉普一个紧急刹车,然后便稳稳的停在了警察局的门口。守门的保安正想上去训斥这个嚣张的家伙时,看到前面的军牌,便又知趣的退了回去。
凌陨一脚踢开车门,然后快步往院子里跑过去。
刚刚跑到大厅,就看到凌笑和宁碎碎两人坐在候客区的椅子上,小脸梨花带雨的,显然,她们刚刚哭过。
看到凌陨过来,两人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多年的伙伴突然间少了一个,刚才还在一起吃饭的人就这么没了,她们都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