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红衭冷哼了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在他手里,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根本就不给人反抗的机会。
“给她换一个房间吧。”秦洛对离说道。
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坐。”秦洛指了指沙发对红衭说道。
红衭有些受宠若惊了,自从被关进这个破院子里她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礼遇。
红衭大大咧咧的坐下沙发,问道:“又想干吗?”
“你急着回去参观自己的新房间?”秦洛笑着问道。
“那倒没有。”红衭赶紧坐直了身体。
“有酸奶吧?”秦洛问离。“有的话给她拿一瓶。”
离奇怪的看了秦洛一眼,还是去冰箱拿了瓶酸奶给红衭。 红衭一脸欣喜的接过去,撕开瓶盖就往嘴里灌了起来。
咕咚咕咚——
“呼——”一大瓶酸奶下去大半后,红衭才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唇,摸了摸小肚子,满脸幸福的说道:“好饱。”
动作流畅,表演自然,感情丰富,打动人心。秦洛觉得她完全可以去给酸奶公司拍摄广告片。比那些在屏幕上蹦蹦跳跳几下就说某某酸奶好喝的女明星要强多了。
“说吧。还有什么要求?”红衭把剩余的半瓶酸奶抱在怀里,看着秦洛问道。
“这女人果然聪明。”秦洛在心里暗赞。
“这蛊毒肯定不是你下的。对吧?”
“废话。”红衭没好气的说道。“我一直被你们关在大牢里,怎么给你们下蛊啊?你以为千里之外就能取人性命了?要是可以的话,我早就——”
下蛊者和中蛊者必须要通过某种渠道进行沟通——譬如汤里面的食尸鳝譬如闻人牧月中蛊时的那盆佛陀。
草蛊婆不是万能的,不是想对谁施蛊就对谁施蛊的。而且,如果你的施蛊对象提防你的话,你的下蛊就很难成功。甚至很可能要反受蛊嗜。
“早就把我杀了?”秦洛笑眯眯的问道。
“你知道就好。”红衭倒也没有否认。
“既然不是你下的。那是谁下的?”秦洛问道。
“我怎么知道?”
“你是蛊王,难道对其它草蛊婆的下毒方法都不熟悉吗?你知道有谁会用食尸鳝这种蛊引下蛊的?”秦洛追问着说道。
“每一个草蛊婆都会有一种独门的下蛊方法,有的擅长使用虫蛊,有的使用草蛊,极少有精通好几种下蛊方法的。”红衭得意洋洋的说道:“当然,蛊王就不同了。蛊王要熟悉每一种下蛊方法,这样才能够成为蛊王。成为她们的守护神。”
“这样的话,有谁使用这种蛊引不是一目了然吗?”
“我知道有三个人会用这种食尸鳝做蛊引。”红衭说道。“但是我没办法确定到底是谁。而且,她们都生活在苗疆的深山水洞里——相当于苗疆的郊区。她们不和外人接触,行踪非常的隐秘,不可能到了燕京。”
“可事实是她们确实来了。”秦洛指着闻人照和那个保镖说道:“不然的话,他们是怎么中蛊的?”
红衭的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的看着秦洛,说道:“我有一个猜想,可能你一定不希望听到。”
“既然知道我不愿意听,那就不用说了。”秦洛说道。
“我倒无所谓。大不了再回去住几天牢房。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不过你嘛——到时候你们再有人中蛊,就不要再来找我了。”红衭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那个时候再找来,我可要提价了哦。别再想用换个房间这种事情来打发我。”
“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的新房间可能稍微小了一些,只能站着,不能躺也不能蹲——”
“秦洛——”红衭吼道。“你答应帮我改变居住环境的。”
“是的。”秦洛点头。“这个房间里面的马桶没有堵。”
“———”
恶魔。这一定是个恶魔。
“蛊神一定会惩罚他的。”红衭在心里恶狠狠的想道。
“送她回新房间吧。”秦洛对乔木说道。
“好的。”乔木笑着答应。 “可能她们召开了誓血大会。”红衭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似的,出声说道。
“誓血大会?什么意思?”
“苗人是非常团结的。草蛊婆更是如此。她们在苗疆属于人人惧怕的角色,所以只能同行相护。如果她们的守护神——蛊王遇到危险,经一个草蛊婆提议,十个年老的草蛊婆商议决定,可以召开誓血大会。”
“誓血大会是一种聚集仪式,可以把所有能够联系到的草蛊婆聚拢在一起,群策群力,共同为救出蛊王而使力。不死不休,没有停歇。”
“她们全都到燕京了?”
“肯定不会是燕京。因为那样太容易暴露了。但是,一定是离燕京不远的地方。”红衭说道。
“大概能够召集多少人?”
“少则数十。多则数百上千。”红衭说道。
听了红衭的回答,在场众人不由得全都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