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离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很诡异的女人。
她很漂亮,却没有一点儿妩媚。身材修长,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性感。
黑衣,黑裤,黑色的皮靴,黑色的及膝风衣。
像是《黑客帝国》中的女主角,只不过比她多了一份潇洒。像是古代的夜行杀手,又比她多了一份随意。
她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华丽、锋利、凌厉无匹,杀气四溢。
你见到她,却很难记住她。你看着她,总是能够轻易忽略她的性别而全神贯注的提防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你可以把她当做是杀手,是死神,是生命收割者,千万别把她当做女人。
此时,她冷洌的眼神却逐渐变得温柔。
“真傻。”女人说道。她用风衣衣袖轻轻的擦拭着离嘴角的鲜血,就像是妈妈在给自己的孩子擦拭饭后嘴角的饭粒,一点儿也没有嫌弃的意思。
“你来就好了。”离还是之前那句话。
“用得着把命都搭进去吗?”女人还在念叨着。“就这么死了,他怎么知道你的心意?”
“不许说------。”离咳喇起来,嘴角的血流敞的更急促了。
“我不说。你不说。他就装傻。”女人说道。
“他本来就傻。”
“不是他傻。是你傻。”女人叹了口气。
“放我下来。”离说道。
女人一脚踢出,把一张木桌上面的东西全给踹掉。然后,她小心翼翼的把离放在桌上面。
“躺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说话的时候,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银色小钢瓶。拧开瓶塞,然后把里面的液体倒进离的嘴里。
她看了一眼正在躲避竹本无心疯狂砍杀的秦洛,惊讶的说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离吸吮#了那瓶基因补充液,精神觉得好了一些。而且体内的伤势得到一些改善,也不会大口大口的呕血了。
“看来他暂时死不了。”女人说道。
“快救人------”
“那也要先杀人。”
哗啦啦------
碎木粉飞,一道瘦小的人影从木材堆里站了起来。
他连续几个跳跃,便从一排排桌子上跳了过来。
哐-----
他站在女人的面前,表情阴厉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皇后?”伯爵笑呵呵的打量着她,说道:“没想到你也来了。今天还真是热闹啊。”
“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军师。”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伯爵。不喜,也不怒,就像是看着个死人。 “名字也只是个代号而已。”伯爵无所谓的说道。“再说,今天以后,你也不需要名字了。”
“你可以来试试。”军师平静的说道,并不理会他的挑衅。
“都说皇帝是欧洲第一,皇后是亚洲第一------亚洲第一又怎么样?瘸子里面挑将军。挑来挑去,不还是一只三脚猫?”
伯爵看着离,说道:“除了勇气,你们还有什么?”
“还有实力。”军师说道。“杀人的实力。”
“那要看杀的人是谁了。”伯爵甩了甩手。手里的刨锯早已经不知道被砸飞到哪儿去了,刚才那条板凳的力度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抗衡的。
虽然他被砸飞有在空中无法借力的因素,但归根结底还是对方力度过强而且用力角度过于巧妙。
如果换一个人来丢板凳,也不见得就能取得这样的效果。
“你也一样。”军师自信满满的说道。
“是吗?”伯爵斜眼撇着军师那根断指,说道:“那么,这根手指是怎么回事儿?是被爱人给咬断了吗?”
“你的话太多了。”军师说道。
虽然她的表情依然平静,声音也仍然平淡,可是,眼神里的杀机却变得浓烈起来。
这是她的伤疤,时间愈久,痛得越沉。
它不曾痊愈,也从没有复原。
她就让它烂着,像是一块破皮的腐肉一条蠕动的蛆虫,只有这样,才能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在战场上抽烟。
“不要在战场上抽烟。”她轻轻的抚摸着怀里的烟盒,那是他送给她的唯一一件礼物。
不,是两件。
“不要在战场上抽烟。”这也是一件礼物。最珍贵的礼物。没有它,也没有她。
“是吗?”伯爵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可能是见到和殿下齐名的女人过于激动了吧。”
“那现在可以去死了吧?”军师‘突兀’的冲出去,连续几步助跑后人便高高的跃起。她的身体腾空,狠狠一拳砸向伯爵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