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自己都感觉恶心。

白薇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但最终还是把所有疑惑埋在心底深处。

她凑到薇薇耳边，一字一句：“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超越一切存在。”

☆、二零一二

重生的第五年。

2012年七月, 陆威两岁了。

陆军家里养了一只软软萌萌的比熊犬，圆圆的头, 圆圆的身子, 圆圆的尾巴，连名字都叫圆圆, 每次见到陆威, 就在他那双小短腿上蹭来蹭去，伸着舌头到处舔, 舔的湿湿的，超级舒服。

年纪小小的陆威心里喜欢羡慕, 晚上吃饭的时候, 他冲薇薇撒娇：“妈妈, 我也想养一只狗狗，像哥哥家里那只一样，好不好？”

“问你爸爸。”

小家伙把哀求的目光转向老爸。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黑漆漆的，可怜巴巴的像只小奶狗。

陆清把细小的鱼刺都挑了出来, 把捣碎的鱼肉放进他小碗里，懒洋洋的回答：“咱们家只能养一只畜生，你和它自己选一个。”

陆威自动把自己带入了小畜生的角色, 委屈巴巴：“……那还是养我吧。” 白薇薇白了他一眼，就不会好好回答，非得逗孩子。

陆清嬉皮笑脸，狗腿的夹了块鸡肉放进她碗里：“吃肉吃肉, 看你瘦的。”

白薇薇没理他，伸手抚摸儿子失落耷拉的小脑袋，耐心解释：“小威，爸爸对小动物皮毛过敏，家里养狗狗会让爸爸生病。生病很难受的，宝宝也不想爸爸生病对不对？”

孩子年纪到底太小，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过敏是什么意思：“爸爸也会生病吗？”

在他幼小的心里，老爸是一种很高大的存在，无所不能，居然也会生病，简直不可思议。

“是啊，爸爸跟你一样，也会生病。只要家里养狗狗，爸爸就会生病，就不能陪你玩了。”

虽然很喜欢狗狗，但是爸爸照顾他这么久，经常陪他玩，让他骑大马，他不能为了一只狗狗让爸爸生病。

于是他说：“那我不要狗狗了，我要爸爸。”

小孩子奶声奶气的一句话让人心里暖暖的，陆清心口涨的很满，看着温顺的妻子乖巧的孩子，似乎有什么快要溢出来一般。

人生如此，圆满了。

晚上，陆威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听到压抑的哭声，细细的，他揉了揉眼睛，睁开，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呼哧呼哧喘的很重。

他爬起来借着月光发现老爸光溜溜的压在妈妈身上，两只大手堵住她的嘴，身体起伏。

床发出咯吱咯吱的震动声。

爸爸那么大个，妈妈那么弱小，他还欺负妈妈。

陆威的儿童床就在大床旁边，两床相连，儿童床可移动，要比大床高一些，以防压到他。

他特别生气，从自己的小床上爬到大床上。

大床上两个大人身体交缠，汗珠滚落，谁都没看到脚边爬过来的小人儿。

“你快下去，妈妈不哭，小威保护你！”陆威小拳头噼里啪啦往父亲光裸的背上砸。

突如其来稚嫩的奶声，陆清整个人都吓软了，捞起被子把两人身体裹住。

白薇薇身体也僵住了，脸红的不像话，恨不得立刻找个缝钻进去。

“怎么醒了？”他声音低哑，也颇是尴尬。

让刚两岁的儿子撞见这个事，真特么……丢人。

只希望他不记事。

“鬼知道啊。”她眼里还含着泪，脸通红，咬着唇一言难尽。

陆清伸手打开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照射清楚一家三口。

“妈妈没事，宝宝怎么醒了？”她嗓子都哭哑了，沙沙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裹着被子伸手摸他的小脑袋。

“妈妈不哭，打爸爸！”

小家伙瞪着眼睛，握着小拳头恨恨往他脸上打：“不许欺负我妈妈！”

陆清舔舔嘴唇，他那哪是欺负，明明就是疼她，特别疼。

他握住小家伙的小拳头，声音里还有未尽的性感，瞪大眼睛假装恶狠狠的凶他：“儿子打老子，你要造反啊？” 陆威哇的一声就哭了，连手带脚往他身上打：“就要打你，不许欺负我妈妈，就要打你，就要打你！呜呜呜……妈妈不怕，小威保护你……”

小家伙哭的打嗝，话都说不清楚：“就打你，叫你欺负我妈妈！”

陆清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欺负你妈。”

白薇薇抱着孩子擦眼泪：“不哭不哭，爸爸没欺负妈妈啊，乖，不哭了。小威是男子汉，不能总是哭鼻子哦~”

陆清吃醋：“唉，我就是那不受待见的小可怜，没人疼没人爱，亲生儿子都不爱我。”

“哼！”陆威不相信，就要睡在两人中间，红着眼：“我要睡中间，你别想欺负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