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有些茫然地眨眨眼:“为什么?”
“他居心不良。”角想起那个蠢弟弟对小狮子的觊觎,脸色阴沉了一些,“你多注意点,他要是敢碰陆酒,你就拍他。”
虽然茫的眼神不太好,可嗅觉十分灵敏,绝对能分辨得出来哪个幼崽是哪个。
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
角预料得倒是没错,战当天和茫一起照顾幼崽的时候,就一脸热情地笑容想去抱小陆酒。
茫按照角的嘱咐守在陆酒的身边,“啪”地打掉了战伸过来的手。
战一开始没懂,还以为茫看不见所以不小心碰到自己,再伸手去抱陆酒的时候又被茫打掉,才有些疑惑:“你干什么?”
“角说不让你碰陆酒。”茫面朝着战的方向,认真地道。
战嘴角扯了扯:“我只是抱一抱他,又不是要偷走。”
“那也不行。” 战不想跟这只傻乎乎的小熊计较,悻悻地收回手:“行吧,我去抱陆安和雪猫。”
茫重新坐下,拿了个小玩具逗陆酒玩,一边在心里复习陆迩这些日子教授的课程。
他性子本就内向,尽管这些年在陆迩的引导下开朗了许多,平日里没什么事的时候仍然比较沉默寡言;战性子就有些浮躁,房间里长久的沉默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本来不想跟这个执拗的小熊说话,但憋久了战也顾不上那么多,开口主动和茫搭话:“茫,你平时一个人都做什么?”
茫从内心的学习复习中恢复过来,歪了一下头想了想回答:“学习,放羊,锻炼,睡觉。”
战:“……不觉得无聊吗?”
“不觉得。”
战:“……”
这天聊不下去了。
他想了想,换了个话题:“没有学着织毛毛吗?”
红木部落的兽人们不是人手会织毛么。
茫转过脸来面朝着战,有些疑惑地问:“我的毛毛不是都被你捡走了吗?”
“咳!”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澄清,“我就捡了一点点!还都是你脱毛的时候掉我身上的!”
“你捡我的毛毛干什么?”
战清了清嗓子:“就是想学织毛而已,你别多想。”
“干嘛不用你自己的。”
战自己不舍得在练好编织手艺之前浪费自己纯金色的毛毛。但是这个理由大剌剌说出来似乎对茫有点不够尊重,因此他严肃地道:“因为你的毛毛手感比较好。”
茫面朝着他的方向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半晌才“哦”了一声,重新低下头去哄小陆酒。
……
当天晚上战回到自己住的房子里时,正好对上老祭祀诡异的眼神。
金发的狮子兽人被这个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怎么了?”
老祭祀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半晌才“哼”了一声:“没想到你是因为这个才想要角的幼崽的。”
“啊?什么?”战有些懵。
“装。”老祭祀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看中人家茫了?”
那个叫做茫的红熊是个兽人,肯定生不出幼崽,难怪战处心积虑地想去偷陆酒。
战吓了一跳:“茫还是个孩子,你说什么呢?”
“他不是快到成年期了吗?”老祭祀摇摇头,有些遗憾,“我准备的无根草倒是白浪费了。”
战有些哭笑不得,摆摆手:“你想太多了,我和茫没关系。”
老祭祀和战认识这么多年,甚至这家伙最擅长装无辜和睁着眼说瞎话,压根不信,反而谆谆教导:“你要追求人家,我又不反对……我知道一种植物可以磨成膏,方便两个兽人之间使用……”
“这种药膏可以卖给我吗?” 战还待辩解,忽然从门外传来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
扭头看过去,是一脸平静的烈和还在懵逼中的勇。
这个房子本来是烈住的地方,烈还有一些东西残留在这里,这次过来就是想取了带到勇那里去,不巧刚好听到了战和老祭祀的对话。
老祭祀还不知道烈和勇的事情,有些奇怪:“你要这个干什么?”
勇神色微变,扯了一下烈想让他闭嘴。
烈倒是十分平静,仿佛闲聊一般直截了当:“勇嫌疼,总是不太愿意跟我做。”
闻言勇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受不了羞耻感当场变成了一只花豹,在地上打了个滚。
老祭祀看看这两个年轻兽人,明白过来,啧啧了几声,转头去找自己的兽皮袋子:“我这里有些叶片和种子,你们可以拿去用。”
有种子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