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来,也才分开了两日罢了,怎么好像已有月余不曾见面了呢?也不知她想不想自己......
胡思乱想着,便已跟随着入了长安,李隆基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句“朕甚欢心”,便让大家就地解散,各自回家了。
李白朝崔宗之王维二人道了别,便策马匆匆往家里赶,半路上又想自己出一趟门也没有给许萱带礼物,便又看向四周有没有好物件卖。
身后有人追上来,李白回头一看,却是李玙。
“没想到提前回来了,也不知能如此惊动父皇的人是谁,不过我知道现在父皇无暇□□,若是太白有空,可到本王府中小坐一会儿。本王有些不懂的问题,还想向太白请教。” 李白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但是碍于李玙的身份,又不好直说。
“忠王过誉了,白不过也是一后生耳,尚有许多未知未解,如何能为忠王解惑答疑呢。”
李玙看出他的犹豫,倒也不勉强,体贴道:“若是太白现在有要紧事便去忙罢,我这里倒不着急,太白何时有空,只管过来便是。”
说完,也不给李白答话的机会,转身离去了。
最近这李玙似乎有向他抛出橄榄枝的意味,莫不是觉得太子如今已不成气候,寿王也好景不长,遂开始蠢蠢欲动了?可是他又没有表现的十分功利,更没有和太子寿王起争执,倒真像个爱慕才华的闲散人呢。
不过倒是合了李白的意,他急忙往家里赶去,生怕在半路再遇见个什么人,那么回家之路可是遥遥不知期了。
许萱刚收到家中的回信,磨了墨准备回一封,便听见外面喧哗的声音,她奇怪的走出去,便见暮雪慌慌张张的跑来,一边喊道:“李郎回来了!”
许萱惊讶过后不禁好笑,不过才走了两日,这全府上下也太热情了些,又不是许久未见了。
见李白朝自己走来,她还淡定的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以为至少要去七日,听说圣人最好狩猎,这次......”
也不管周围还有多少人看着了,李白上前将许萱抱在怀内,在她耳边委屈的小声道:“你竟然都不想我,竟然还嫌我走的时间短了,我却觉得走了有两个月未曾见娘子,思念如狂,夜不能寐。”
当着这么多人,许萱不好意思的将李白推开,然后拉着他进了屋里,关上门,这才认真的打量他:“好像也没有瘦,不过才两日,让我猜猜,可是在外受委屈了?”
李白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逞强道:“谁敢给我委屈受,娘子莫要乱想,为夫就是单纯的想娘子,更想娘子做的小吃酿的小酒。”
许萱便笑着将柜子里的酒拿出来给他,见他像是饿狼一般打开猛喝了几大口,开心的大声道:“好酒!果然还是家里的酒最好喝!”
许萱却道:“敢给李郎委屈受的,又能让李郎在意的,怕是只有圣人了罢?”
李白手中一顿,颓然的将酒放下,叹了口气:“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娘子,原来我在娘子面前这般明显么?”
在信任的人面前不设防,本就是理所应当的,李白在她面前开始逐渐的像一个孩子,说明她对他来说,真的是非常重要信任的人了。
“你是我的夫君,我了解你本就是应当的,圣人疑心重,饶是他再宠爱武惠妃,心里怕也是存着戒心的。你我与他们不同。”许萱道,“是不是因为你前两日去了太子府上的原因?”
李白暗叹红颜知己不过就是这般了,他不再强撑,坦承道:“没错,圣人以为我已经跟随了太子,便不再相信我了。”
圣人的不信任对于李白来说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情,对于许萱来说却无关紧要,即便是失去了信任,李隆基也没有要处置李白的心思,怕只怕某些看不惯李白的人在背后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