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林闻言脸色一变,微蹙黛眉揉着自己的手腕,委屈道:“刚刚那一下砸得我手好疼哦,要小瑾瑾吹吹才能好。”
苏瑾:你还不如不挽救,崩得更厉害了。
一路沉默得回到县衙,杨铎将人压在堂下,一盆清水的洗礼下,杜氏呛着水幽幽醒转过来,目光扫见堂上的县太爷,吓得一哆嗦,复又看见自家那软耳朵的夫君,脸色越发难看。
“噔!堂下可是江南戏班杜氏?”县太爷酷爱敲那惊堂木,头顶的乌纱帽被响声颤得一晃,那张肥脸硬是摆出个不容亵渎的模样,越看越滑稽可笑。
杜氏跪地,将头磕在了地面,抖着声音道:“正是贱妾。”
老妇人气急交加得扑过去要扯她的头发,又气又悲切,沙哑的哭声响彻公堂:“就是你这蛇蝎夫人害了我儿啊,你们杜家全都不得好死,没一个干净的!”
县太爷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得挥手让衙役堵住她的嘴,师爷适时充当那白脸,温声对老妇人道:“是非黑白自有定论,咱们青天老爷自然会给诸位个交代。”
苏瑾看得都想扔鸡蛋菜叶子了,心想昨天拿出戏可不是一位青天老爷会做出来的。
颜夕林心有所感,转头冲他笑了笑,附耳道:“你看那公堂上的牌匾。”
那呼吸轻轻喷薄进耳洞,酥.酥.麻麻得,苏瑾脸红耳热得躲了躲,闻言抬眼望去,只见那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明镜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