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他认错了人呢?苏瑾这样想着,便问了句:“会酿果子酒的那个我,是什么样的人?”
那张绝色的脸上显出了几分迷茫:“什么样的人吗?我想想......”
想了许久,颜夕林也始终说不出个什么来,他讷讷得看着昏黄的烛光:“很久了,我......想不起来了。”
他虽然在笑,看眼睑下的泪痣却述说着无尽悲伤,灼亮得刺人,那一头墨发散乱了一床,明明是倾城之资,风华无限,如今却趴在床沿发愣,哀伤落寞。
苏瑾原本以为自己也会跟着伤感下的,却一点伤感的念头也没有,看他难得安分下来,便趁机跑出去烧了盆热水。
在厨房烧水的时候,隐约听到前院传来戏曲的声音,戏腔唱得又尖又细,刺耳得很,在黑夜里显得无比阴森,但因离得过远,没听不清个大概,苏瑾便没当回事,烧了水就端着盆子回了房间。
老母亲一样得将颜夕林一身酒气的衣服换了下来,再细细给他擦干净脸手,颜夕林便乖乖坐着让他弄,长长的睫毛垂落一片阴影,遮住了眸。
“阿瑾。”
“嗯?”
“你别在跑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