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两人第一次相见,他拿了哥哥嫂嫂的嫁衣跟着小伙伴们在山头玩过家家,谁都不肯当那红盖头下的新娘,正巧有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背着小背篓路过,就强虏了来当新娘。
红花便充作红绸,绿草便充作宾客,漫天纷飞的桃花就像那缤纷的彩礼,上有皇天,下有厚土,红盖头下的那人就这样被人压着脖子跟他拜了堂。
小小的的新郎揣着满心欢喜揭了盖头,大喜的盖头随风而落,那位水灵的人儿莫辨雌雄,若不是小姑娘大声骂着脏话,谁又看得出这样一个嫩出.水的小娃娃是个男儿家。
他想,男娃娃又怎样,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吗?他要他来当这新娘,他就得当。
小男娃觉得这人十分不可理喻,明明比自己还大上好几岁,却蛮不讲理,所幸便不再理他,任他对自己百般的好,也抵不过初见时留下的坏印象。
时光匆匆,一人死缠烂打,一人嘴硬心软,就这么过了三年,那一天是个大雪天,小男娃就突然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辗转打听才知,原来他家里有人得了势,已经搬离了这个贫瘠的乡野。
再次相见已物是人非,两人的家族势同水火,纠纷不断,那日听人说,秦家的小少爷刚从国外回来,男生女相的,好看得紧,又说了许多关于这位秦家少爷的趣事,他便起了戏弄的心思。
那是商业巨擎的婚礼,也只有他家的人敢在这种时候作乱,一面能迎合父亲的心意,为家里出口气,一面又能灭灭秦家威风,让娇贵的秦家少爷堕了名声,他算计得一清二楚。
提前让人准备好恰当的迷.药,将秦家少爷迷晕,穿上准备好的嫁衣。交响乐响起,新娘步入礼堂,在万众瞩目时,礼台上掉下一位穿着一样嫁衣的人,只不过头上戴了一顶纯白的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