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什么关系，有什么不方便的。”谢凌云爽快得笑道，将盘子里切好的牛肉替给了苏瑾跟他交换。

苏瑾抬起头，一眨不眨得看着谢凌云道：“在陷梦者眼里，梦魇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谢凌云明显有些发愣，目光沉下，再次被拉入了那段痛苦的记忆里，苏瑾连忙道：“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回忆起这些事。”

谢凌云勉强笑了下，塞了一大口牛肉在水里，嘟囔道：“没什么，我都有些忘记了，就跟一场梦一样，像是一个旁观者，梦魇世界里发生的所有事都知道，并且看着一位位控梦师死去，记忆很混乱，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做梦，有时候又以为是现实，在里面自己有个新的身份，所有的控梦师都一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凭借着本能破解梦境......”

谢凌云咽下口里的牛肉，招牌笑容再次回归那张俊朗的脸上：“不过听说玄字梦魇的规则大多都不一样，也没个准头，我醒来后恍惚了好一阵，刚开始还能想起一些细节，到最后关于梦里发生了什么只有个很模糊的概念，玄字梦魇当真不是人呆的。”

苏瑾有些恍惚，刀叉有一下没一下得弄着盘子里切成小块的牛肉，谢凌云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奇道：“你不是一向很排斥梦魇世界吗？最近怎么转了性子？”

“我师父说我得在梦魇世界历练才能保命。”苏瑾吃了块牛肉，心不在焉得回道：“我成年后可能有一场劫。”

谢凌云哈哈笑了两声，道：“你师父整日里疯疯癫癫的，也只有你将他的话当圣经。”

苏瑾瞪了他一眼，谢凌云摆手道：“行，不说他，听说老魔头要收这学期的论文了，你做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