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两人跟在后面,只见小翠走到一扇拱门前,转动一旁放置的花瓶,拱门咔嚓一声打开,露出一直往下延伸的石阶。
小翠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提着油灯走在前面,王兰花直打哆嗦,狗皮膏药似得黏在苏瑾身上,忐忑道:“你究竟有多少把握,赌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瑾摊手耸肩,嗤笑道:“没把握。”
王兰花一脸不信,心想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谁信谁脑残:“要是你不幸就义,我一定会替你收尸的。”
越往下走,温度越低,只有一簇微弱的油灯在前面引路,其余都隐在黑暗里,让人不由心生畏惧。万籁俱寂下,只有小翠高跟鞋的声音回荡,空旷得渗人。
王兰花提心吊胆得跟着走了一截,才听到前面隐隐约约传来嘈杂的呼喊声,如同破旧的风箱断断续续,让人听不真切。
又走了一截路,声音越发清楚,吆喝的声音,欢呼的声音,还有痛哭求饶的声音......
眼前一亮,他们终于下到了最底层,如同突破一阵隔膜,那些嘈杂的声音几乎震耳欲聋,足足好半天才适应过来。
舞厅之下,是一处十分宽阔的地下赌场,有人浑然不顾满地的积血,跪在地上对赢家磕头求饶,让地上的血迹又多添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