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盯着房门倒退了几步,拿出手机看了下此刻的时间,居然刚好零点?
盯着看了一会,时间一直停留在00:00上,拨打颜夕林的电话却显示无信号,最后苏瑾将视线停留在窗帘上,一咬牙将厚重的窗帘拉开,万幸的是外面并没有让人更加绝望的景象。
明媚的阳光渗透进来,驱散了房间里的阴冷与昏暗,就连机械的敲门声都不显诡秘了。苏瑾探出头往下面看了看,洋房的二楼比之其他楼房要高上许多,即便下面是松软的土地跳下去腿也可能会断,周围也没有什么能攀爬的东西。
苏瑾把手机拿到外面探测信号,却忘记了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无信号的提醒一直没变过,反而时间回归了正轨,从00:00跳动到了15:49。
这并没有什么用,唯一的用处或许是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间点死的?
楼下一直没人路过,苏瑾干嚎了一会嚎地嗓子发哑,也没见有人来看一眼,就放弃了这种越显愚蠢的自救方法。
叩门声依然不急不缓地敲响,很有规律的三重两轻,就连敲门的力度从始至终都没变过,仿佛笼外人正兴致盎然地观赏囚徒小丑般毫无意义的挣扎。
这样一想苏瑾反而不急了,就算是死也一定不能像个可笑的跳梁小丑。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干涩的嗓子恢复了湿润,冷冽的甘甜灌溉在肺腑里生发出蓬勃的生命力。
不能坐以待毙,谁也不知道门外那东西什么时候会闯进来。恹了一会后他再次生龙活虎起来,将床单被□□下来搓麻绳,哪怕没那么长,能吊下去一半他也不至于摔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