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仁嘶了一声,道:“刚醒就走,这么急的吗?”
“大概是,躲着什么人吧......”
极度的疼痛下,苏瑾昏倒在了烟火四起的小山头,再次醒来,他正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房间里的布置十分清寒,似乎还是用泥巴做的墙,明显是落后的乡里才会有这种房子。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位壮汉撩开帘子端着铁盆里的热水走了进来,看见人醒了憨厚的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他连忙将热水放在架子上,给苏瑾倒了一杯已冷的茶水解渴。
没问来路,也不问归途,却关切地照顾气息微弱的陌生人。
这位大个子看起来愣头愣脑的,连话都不太会说,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便只好冲苏瑾傻笑,他穿着粗布短褂,头上扎了一块方巾,看起来是古代的装扮,他们做这一行的历史是必修课,但苏瑾一时也没分清是哪个朝代。
傻大个见苏瑾喝完了一壶凉茶,便连忙将茶壶端出去又给苏瑾烧了一壶,趁他离开,苏瑾用仅有的力气将自己的头发变到及腰长,便又昏睡了过去。
卧龙村最近传来一则消息,引起七邻八舍的姑婆子们常常聚在一起闲聊,说是村里来了一位谪仙似的白衣少年,偶然一睹翩若惊鸿,绝非他们这小地方的人物,听说是被张家那个傻大个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