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折腾后,苏瑾身上的湿衣服都已经被夜风吹干了,他仰头看着头顶压境的乌云,良久后,深吸了一口气,打个了大大的喷嚏。
哆哆嗦嗦进屋将熬的药分成两碗,打算去喂虞祭,但走进屋发现,床上躺着的哪还有什么虞祭,分别是傻大个,苏瑾一时没转过弯,以为自己是思念过度将傻大个错看成了虞祭,恍恍惚惚地给人喂了药后,又恍恍惚惚地带上门出去,觉得自己估计还在做梦。
相衣已经悠悠醒转了,只是脑子烧迷糊了,看苏瑾都带重影的,他窝在被窝里弱声弱气叫了声爹地,似乎是听到了苏瑾之前说的话,小声问道:“爹地,你说的二爹爹,是我想的那个二爹爹吗?二爹爹在哪?”
相衣十分聪明,两岁便能识字,一次偶然,他从苏瑾口中探出来,他是从他爹地肚子里出来的,并不像村子里那些人说的,他有个抛弃他们的娘亲。
自然而然,相衣知道,他的另一个血亲,应该是个男人。
苏瑾用中药堵住了他的嘴,但心疼相衣身体虚弱,闷了一会声后,还是回道:“二爹爹又回天上去了,相衣快点好起来,长大后去找他好不好?”
苏瑾本来也不打算不让相衣和虞祭相认,他的身体一直没好透,岁岁年年虚弱下去,估计等不到相衣成年就会先走一步,倒时也好留相衣去看着虞祭,避免那人又想作什么死。
相衣迷迷瞪瞪得点了点头,乖乖将苦口的中药喝完,苏瑾又绊了点蜜饯喂他,弄完之后,才后知后觉脚腕钻心的疼痛。
苏瑾面无表情地将错骨的伤脚板正,用一根木块固定着,最后还是破了功,呲牙咧嘴地趴在桌子上直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