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对一位名叫安琪罗的混血陷梦者说过这句话,但其实那只不过是他自己都无法完成的劝慰。
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无比渴望其他人能替他做到。
苏瑾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趴在床沿看着沉睡中那张雄雌模辩的容颜,一时手痒撩了撩盖在眼睑上浓密的睫毛,心思百转千回,第一次见虞祭的时候,他也是沉睡在一张大床上,像个冰冷的睡美人。
雨季的冷风将窗户吹得啪啪响,在催眠的乐曲中,苏瑾以这样的姿势趴在床沿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他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出去熬药,希望能早点将虞祭虚空的身体补回来。
喂完药,苏瑾正要离开,想了想伫足拿出纸墨留了张纸条说明去处。
等苏瑾走后,原本久久未醒的虞祭,慢慢睁开了湛蓝色的眼,他原本化身傻大个的形象也慢慢变化,一头如水银般的白发倾泻而下,面容由黝黑憨厚褪变成了俊美无俦。
回到基地,在三楼都能听到王兰花的哈哈大笑声,回荡在整座别墅里,瞬间扫荡了苏瑾心里尚存的那丝寂寥感。
“苏哥!”见到苏瑾下楼,王兰花立马撒开脚丫子奔了过来,兴冲冲道:“刚刚黎罂去调查了一下相衣的灵魂波动,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想必很快小相衣就能醒来了!”
“什么线索?”苏瑾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黎罂的身影,乔无猜喝着果汁,回答道:“就是有关空间上的问题,抽象点说,第三周目与第四周目原本是两条并驰的平行线,但此时一条线却像柱子一样竖着,一条线却平衡着。”
乔无猜立起一支笔,又将另一支笔放在桌子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如果将画面看作平面,那么两支笔确实是平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