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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塔娜点点头,道:“‘奇门遁甲’的含义是什么呢?就是由“奇”,“门”,“遁甲”三个概念组成。“奇”就是乙,丙,丁三奇;“门”就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遁”是隐藏的意思,“甲”指六甲,即……”

吉雅习惯性地拽出自己的‘课堂笔记’,拿出自制的钢笔一边听一边做记录,一边在头脑中分析着——当然,她也没分析明白……

因为这东西真的如塔娜所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领会的。但是估且先做好记录吧,好慢慢分析。记着记着,吉雅就有些奇怪了,望着滔滔不绝地塔娜,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插嘴道:“你怎么记地这样清楚啊?还说地这样溜?”

塔娜听了吉雅的问话,顿时羞地满脸通红,却没有言语。

吉雅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更加奇怪了,审视着她,道:“有情况。”

“什么有情况啊?奴婢不知道主子在说些什么?”塔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你说我这躯体的前灵魂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难不成……你有过耳不忘的本事?”吉雅大惊失色道。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可太让她大开眼界了,合着她穿越过来遇到的都是奇人奇事啊!那朱重八四兄弟在她眼里就已经很了不得了,但就这府上,静香千杯不醉,秋痕会奇门盾甲,扩廓文武双全,王爷虽然不会什么,但是地位尊贵啊,难不成塔娜真有过耳不忘的本事?

吉雅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塔娜,好似不是人而是神。

塔娜被吉雅郡主看地很不舒服,侧身望着主子,道:“哎呀主子,您这是想到哪里去啦?奴婢哪里有那样的本事呢?”

“那你也就是今天开始学的吧?怎么会背地这么流利呀?”吉雅奇怪道。

“嗨,原来主子是纳闷儿这事儿啊?”塔娜嗍着小嘴巴,道。

“是啊,是人都得奇怪,你不是说你没学会么?怎么背地这样熟练呢?”吉雅问道。

塔娜的眼神闪烁了几下,用很小的声音嘟囔道:“还不是秋痕那家伙闹的。”

“额?”吉雅听地更加迷惑了,她背地溜不溜跟秋痕也有关系?

“他说了,只要我学会他传授给我的奇门盾甲之术,就放过我。”塔娜说着,眼神又闪烁了几下,好似在躲避吉雅灼灼的眼光。

其实吉雅的眼光并不是灼灼,只是她已经明白了塔娜的意思,眼中含笑,觉得此事很有趣儿而已。

只听吉雅扑哧一笑,道:“你秋痕哥哥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哎呀主子——”塔娜捂着小脸儿扭着身子,道:“什么秋痕哥哥?我可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顿了顿,又道:“况且,我以后连话都不跟他说了呢。”

“不说话?你还真不跟他说话了呀?”吉雅惊讶道。没想到的啊,在吉雅的心中,觉得秋痕和塔娜是一处长大的青梅竹马,又常打交道,是彼此了解的人,秋痕又是这样喜欢她,以为只是闹点儿小别扭,过几天就没事了,应该不至于就真的不说话了,可适才听塔娜的意思,竟然是自那日起,就真的没有再说过话!

第九十章 学写钢笔字

“难不成你真的自那日起就再也没跟他说过话么?”吉雅睁大眼睛望着塔娜,道。

塔娜脸色微微泛红,吞吞吐吐道:“是,是啊。”

吉雅一听,大为惊讶,凑近塔娜,看着她的眼睛,道:“真的?”

塔娜被塔娜看地有些不舒服,转过身去,道:“是哦,真的没有再说过。”

“行啊,行啊你,你还真是说到做到的人哈。”吉雅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说起这话时竟然有些挖苦的意味在里边儿。

塔娜又岂是听不出来,嗍着小嘴巴,道:“主子,您也是知道的呀,那晚奴婢说的话是有点儿,有点儿过分了,可话已经说出来了,奴婢还能收回去么?总得按着说地做吧,奴婢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么?”塔娜说到这里,摇了摇了,缓缓地道:“没有别的办法了。”言语中透着些许忧伤,毕竟是从小一处长大的伙伴,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难过呢?

“是哦,你那日确实卤莽了些。不管怎样也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呀。”吉雅微微一笑,道。

塔娜听了吉雅的话,没有言语,只是缓缓地低下了头,看起来,她是真的有些后悔了,吉雅观察着她的表情和动作,也体会到了她的心境,但毕竟不想让她太扫兴,便顾左右而言它,笑道:“不说就不说吧,呵呵,左右交流的方式还有好多呢,对了,你们是怎么交流的啊?”吉雅就是一个好奇心十足的人,对于不大明白的并且又十分有兴趣儿的事儿,都会想要蚀根问底儿。

“能怎么交流啊,奴婢本来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流的呀。”塔娜嗍着小嘴巴,嘟囔道。 “那要我怎么办呢?辞退他?”吉雅有些为难地问道。

“辞退?是要打发了他么?”塔娜的语气中竟然很是惊讶,还隐藏着一丝失落。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秋痕失去这么好的活计,那样她可就真的对不起他了,况且秋痕他本来就没有什么错儿,喜欢她不算是他的错误吧?只是,只是那日他说的话忒也夸张了,当然了,他是醉后失言,也算有情可原,但主子会错了她的意思,想要辞退了他,那可一定要阻止主子这样做啊,可不能真地把他排挤出园子啊。

塔娜也听出了塔娜言语中的失落感,便在心底偷笑了下,心说你也不是真的讨厌他啊,毕竟他平时对你点头哈腰儿的,什么都听你的,,堪称惟命是从了,对你又是那么地关怀备至,殷勤到位,真要是辞退他,你一定会舍不得的。于是笑道:“是啊,你若觉得他碍手碍脚,我就辞退了他,换好的来管理咱们园子吧。”

“哎呀主子——”塔娜咬着嘴唇,没有把话说完整,但意思全明白,吉雅见她不说清楚,便佯装不知她的意思,只继续笑道:“咋了呀?你还有什么愿望,都一并说出来,我看能不能帮得上忙?说吧,说来我听听。”

塔娜见状,低头不语,好像在揣摩着应该怎么表达自己要说的话,原本口齿伶俐地她变地沉默寡言起来。

“怎么?你不说话,意思就是同意我的决定了?”吉雅笑道,末了,正色道:“那好,我明儿个就回了额祈葛,辞退秋痕吧。”

“哎呀主子不要!”塔娜见吉雅郡主说地郑重,看来是真的要这样做了,再不阻止都要来不及了,于是赶忙脱口而出了。

“不要?不要什么呀?”吉雅继续装作什么都不明白。

“哎呀主子,奴婢是说,奴婢的意思是说,请主子还是不要辞退秋痕了,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塔娜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真的是这样想的么?”吉雅笑问道。

“真的。奴婢,就是这样想的。”塔娜低着头,闪烁其辞道。

“哦,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我自然要尊重你的意思。”吉雅笑道。

“我的意思?”塔娜迷惑地看了看主子,突然觉得吉雅郡主又会错了她的意思,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的,那个,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啊。”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吉雅让她整地有些迷糊了。

“奴婢的意思是说,奴婢希望主子能够让秋痕留在园子里,继续做她他份内的活儿,可这并不是说,并不是说奴婢对他有那层意思。”塔娜低着头,道。

“哪层意思啊?”吉雅开始打趣儿她了。

“就是没那种意思啦。”塔娜扭怩着身子,嘟囔道。

吉雅见塔娜已经满脸通红,便适时止住了对她的捉弄,笑道:“好了,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顿了顿,又道:“就是很为你们以后的交流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