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颤抖了一下，却很快恢复，在原地翻滚着，似乎在审视着顾嘉南。

    “你为什么要将尸体弄来病房？”顾嘉南问，用顾道长的口吻说说出来，无端有一种肃然的严厉。

    因为这厉鬼其实没有杀人，医院虽然闹鬼，还丢失了近二十具尸体，但并没有出现伤亡的状况，好像这个厉鬼也不是那么邪恶，顾嘉南才开口问。

    然而厉鬼没有回答她。

    墙壁上的手臂越来越多，疯狂地挥舞着，地上的血水漫过了他们的脚背，即便顾嘉南说了是障眼法，他们却觉得自己的脚越来越重了。头顶上变作半腐烂血肉的天花板，时不时就要掉下一块恶心的肉块来。

    在这种环境里，不论是李建新、凌翔还是丁医生，能不吓得昏过去已经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顾道长，顿时觉得“他”的背影无比高大。

    居然还在那团东西jiāo谈。

    然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忽然脚下的血水开始倒流，墙壁上的手臂一点点消失不见，连天花板都在慢慢恢复正常。

    像是笼着一层红纱的灯光闪了一下，明亮地几乎称得上刺眼，凌翔遮挡了一下眼睛，听见自己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

    走廊里静悄悄的，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他们的幻觉。

    护士站的钟还在无声地跳动着数字，从他们进入这个病区加上顾嘉南之前让护士陪着查房的时间，都还没超过半个小时，而之前那恐怖的画面，其实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

    即便是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那五分钟和五个小时一样漫长。

    “顾道长，现在怎么办？”凌翔也是害怕了，之前还觉得这道士是装bi，这会儿却觉得他实在是太值得信赖了，没有他，他们大概都完蛋了。

    其实顾嘉南现在也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个鬼怎么跑了？是怂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