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楼小心翼翼绕去剑雕背面,同样密密麻麻纂满了字:“太真历一百二十六万年……”
主要记载了天武剑宗建立的历史,开山祖师的生平功绩。这天武剑宗是星域太真界内的一个剑修宗门,宗门实力排行第几并没有任何记录。
简小楼读完之后脊背发凉,都以为镇压魔小葫是一件法宝。
岂料竟是一整个剑冢!
只可惜她并非剑修,否则在此地顺手收一柄古剑该有多好。
识海内斩业剑嗡嗡作响,表达着它的不满。
随后进来的四人亦是陷入震惊,应之真揉揉眼睛:“剑冢?!”
真是可惜,五人中没有一个剑修。
商陆和矮个子魔人忙不迭取出传音对符,却没有半点声音。
看来剑冢内有什么特殊禁制,隔绝了他们同外界的联系。
商陆的眼睛里有一丝微光闪过。
“魔小葫呢?”高个子魔人只关心这个。
“应该就在剑冢内,找一找吧。”商陆道。
于是五人散开去找。
一找就是三天。
“这些古剑绝大多数都很一般,又被魔小葫的魔气侵染,一些已经失去灵性。”高个子魔人说道,“一些比较极品的,应该已经被人拿走了。不过名剑得遇剑主才有灵性,许是与我们无缘。”
“这柄剑就不错。”
简小楼停在剑池角落,指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剑。
高个子魔人凑过去看:“你怎知?”
“魔小葫就在这柄剑下。”简小楼已经听见它“咕噜噜”撸舌头的声音了,“是不是啊小葫,忍的很辛苦吧,是不是想要抱着我舔?嘴巴里说讨厌我,身体却很诚实啊!”
“滚滚滚,滚远一点!”魔小葫咆哮的声音,就从此剑下方传来。
另外三人也围过来:“拔剑?”
“谁拔?
“一起拔。”
于是五人围成一个圈,解开符箓,灵气汇聚于手心,再注入剑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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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三日,还是没有找出小葫藏身之地么?”
缺望向海面那一轮渐圆的明月,同禅灵子传音,“残影,我只余下两日。”
禅灵子顺着他的视线,也望向那一轮明月,终于问出心中疑惑:“月圆对你究竟有何影响?”
“我会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
“是的。”缺经过一番思虑,坦诚道,“待我失去意识之时,玉纱夫人会醒过来,她的修为只有金丹初境界,撑不住法阵。”
禅灵子略微怔忪,不明白他的意思:“你同那位玉纱夫人是怎么一回事?”
缺探一眼一枯道君:“她本名秦明莎,一枯的弟子。”
此番前来帮忙,既是看在禅灵子的面上,也是看在一枯的面上。
他心里清楚,愧对一枯的养育之恩,一直是秦明莎心里的一个结。
禅灵子眨了眨眼睛:“原来是她。”
“怎么,你知道?”缺颇感意外,因为他同秦明莎相识时,禅灵子已经遁入空门不理世事,“怀幽告诉你的?”
“不是。”禅灵子徐徐摇头,“中央天域战乱结束之后,阿芙前来迦叶寺找过我,逼问你的下落,说你为了一名天道宗女弟子,写了休书给她。”
缺的声音夹杂一丝凉薄:“那个贱人……”
禅灵子蹙眉:“此事你的不对。”
即使魔族人百无禁忌,抛妻弃子也是要被唾弃的。
缺与他的妻子阿芙青梅竹马,感情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从前缺的个性有些风流,也并非真的风流,只是嘴巴贱贱的乐忠于调戏女人,其实心里没有任何淫邪的想法。这一点禅灵子可以作证,因为相貌生的有些女相,禅灵子没少被他调戏。
两人正是因为“调戏”才不打不相识。
而阿芙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魔,但凡被缺调戏过的女人几乎都被她给杀了,有一日甚至拎着长刀闯进禅灵子的洞府,逼问他是不是女扮男装,非要给他来个验明正身,险些给禅灵子气死。
尽管如此,两人打打闹闹依旧相互扶持着走过四千年。
只可惜,四千年相濡以沫,却抵不过与秦明莎的一面之缘。
“我当年确实对她有些愧疚,除却一柄饮血刀之外,四千年攒下的身家全留给她,自己连一块灵石都没有带走。”在缺看来,他已经仁至义尽,“但我对她的那点愧疚,从她出手击碎秦明莎丹田那一刻起,就已经彻底化为乌有。”
方才禅灵子就觉得哪里不对,秦明莎只有金丹初境界,怎么可能活了五千年而不死。